“老大媳妇,你说什么呢,我还在这坐着呢,怎么你对我以前给三郎娶得媳妇有意见。这大喜的日子,你提她干什么?你也不嫌晦气,以后这话别让我听见。”叶韵还没说话,张氏就在一边吼道。张氏虽说平时厉害,但是对自家婆婆心里还是有几分顾忌的,所以也不再说话。
“三郎媳妇,你也知道咱们不是什么富裕人家,这次给三郎娶亲就花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也没钱给你置办见面礼了,你应该可以理解吧。”李氏虽说的是问句,可表情就是在告诉叶韵咱们没有你的见面礼。
“娘说的是,我怎么会介意呢。”叶韵面容平静的说。她知道聘礼和酒席都是王三郎用自己的私房付的,王家根本一分钱没花,而且请客剩下的菜和没用完的肉都被李氏扣下了,可是叶韵自觉自己不差那点银子,没必要和她闹的不愉快,她毕竟是王三郎的娘。
“哎呀,三郎媳妇,你也知道咱们还没分家,也没有那个闲钱买东西给你,不过你是新嫁娘,怎么也得对这些侄子侄女表示一下吧。”叶韵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掉进了奇葩堆了,先是一个脸皮比城墙都厚的婆婆,没主见的大哥,再加上一个只想进不想出的大嫂。这些人是把她当小白兔了,可惜了自己顶多也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大嫂这话说的,我咋能要你们的东西了,大家现在过日子都不容易。我也想给在座的大侄子大侄女包个大红包,但是没办法,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我建了新房,银子花的这个费啊,最后没法子把三郎给我的聘礼都花了。哎,本来还想和各位借上一点那,看来是没办法啦。”叶韵说着还做出了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你胡说,你先前不是在山上挖了一根山参吗?”这下不光张氏激动了,就连一边装雕像的李氏也忍不住了,而且因为激动,声音尖细的有些刺耳,王老头也一脸震惊的看着叶韵,只有王二郎一家没有任何表情的坐在那里,白氏本来就是有些贪小便宜,只要不侵犯到她家的利益她并不关心。而王二郎,本性憨厚老实,虽然觉得自己娘和大嫂有些过分了,但是因为是长辈,所以也不好说话。叶韵算是看出来了,感情这家人是奔着自己卖山参的银子啊。
“娘,你是不知道啊,我挖的那根山参年份小,一共就买了四十两银子,可那个屋子就花了我五十多两,不仅把三郎给我的聘礼花了,连我平日里攒的私房都花了。”叶韵知道他们想从自己手里拿到钱,就算今天他们没得到钱,以后也会想方设法的算计。还不如直接断了他们家的念想,也好过几天安生日子,反正他们也不知道那屋子一共花了多少钱。这个家也就王二郎一家还算不错,就是白氏有些碎嘴爱贪小便宜,但是还好人不坏。
“你咋那么败家呢,要不把屋子卖了算了。”张氏见银子是没有了,就开始打起了房子的注意。
“大嫂,那是我的嫁妆,虽然日子不好过,但是也不能变卖嫁妆啊,要知道那可是咱们女人的命根子,哪能卖。”叶韵赶忙把话堵死。不过这话也不错,一般女儿家的嫁妆都是不会卖的,一般都是传给自己的儿女的。这个时代的女人嫁妆就相当于女人在婆家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是命根子。
最后大家没从叶韵那里弄到钱,心里都很不痛快,特别是李氏。她觉得自己这个媳妇是娶亏了,本来指望能捞点钱银,没想到却搭上了聘礼,虽说那钱不是她出的,但是在三郎手里她早晚能拿到手。最后李氏也懒得装了,直接告诉叶韵以后没事不要来主屋了,在自己的院子里吃吧。其实要不是家里还指着王三郎干活,估计早就把他分出去了,其实现在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