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咱们还没把田里的出水口挖好呢!”王三郎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这位一向稳重的三叔公变脸,真没想到三叔公也有这么一天。
“咳咳,那还不赶紧的,各家都在自家靠近地头的位置挖开个出水口。”王毅被大家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的咳了两声,才开始组织大家开工。而村长因为有些中暑,已经被自家孙子扶回去了。真搞不懂,这村长咋比这些老人还弱呢!
“好了,我们这边好了。”“我这也可以了”“我这也是”“可以放水了”不一会,田里就传来了大家杂乱的喊声。王三郎在河岸边看到地里的人都开始招手了,有些紧张的看着这半米的距离。定了定神,成败在此一举了,猛挥了几下锄头,打开了河道口,就见本来全部流向下游的河水出现了分叉,一部分河水已经开始争先恐后的向沟渠流了进来。因为选择的是河的上游,所以渠道几乎都是下坡,没什么阻碍,所以很欢快的就开始顺着沟渠向地里流了过去。见真的成了,王三郎便又把进水口挖大了一些,这才顺着渠道向地里走去。
“啊!开始进水了,我家进水了。”“嗨你个傻小子,那是地里进水了,是你家进水了?你家进水里你就该哭喽!”“就是,这个傻小子。啊!我家地里也开始进水了。”“我家地里也是!”随着第一声惊呼响起,大家便开始接二连三的喊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三郎,好样的,这次可是全靠你的法子了。”赵老汉激动的说道,话里话外带着感激。但是村里人也能理解他,老汉已经年过半百了,妻子早逝,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儿子养大。结果儿子娶了个镇上的的姑娘搬到镇上去住了,只留下赵老汉一个人住在村里,儿子已经有七八年没有回来了,也不许老汉到镇里去找他,所以这个有还是没有已经不重要了。赵老汉被自己一手拉拔长大的儿子伤透了心,再也没去看过。这几年一直靠着自己的两亩多地活着,每年交完赋税,剩下的也仅够温饱而已。可想而知,要是没有王三郎这个法子,光靠赵老汉自己提水浇地,估计今年交完赋税就剩不了多少了,可这地却是他唯一的生活来源。所以赵老汉对王三郎的感激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半点虚假。
“赵叔,你可别这么说,我也没做什么。要是大家都不相信我,我也没有办法不是?”王三郎被老赵头的架势搞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幸亏脸不白,要不绝对可以看到红晕。
“三郎,你也别推辞,这就是你的功劳。今年要不是你,着庄稼就靠我们一点一点浇的话肯定来不及,减收是一定的了。”
“就是,这次多亏了你了,这个情我记住了,以后有事就说话,能帮得上的我绝不推辞。”
“我也是,晚上来我家吃饭,咱们爷俩喝个痛快。”
“来我家吧!”“来我家,来我家”本来就热闹的人群现在更热闹了,大家都招呼王三郎去家里吃饭。看着一张张亲切的笑脸,王三郎觉得心里暖暖的,一直以来在外人面前保持的扑克脸也有了一丝破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