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建筑楼在漆黑的夜里,寂静的诡异。
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从黑色的名牌轿车上走了下来,朝memories公司大门走去。
裴忆夕独自一人坐在若大的办公区里,她嘟着嘴,用右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不安分的转动着桌子上的铅笔。这次的设计图真的有点难度,她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就是很难想出符合主题的创作。
裴忆夕心里特别的懊恼,她叹了口气,忿然说道:“都怪那个“程咬金”,半路杀了出来,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如果不是他拉着自己不放,问一些没营养的问题,也许还能赶在储藏室未关门前,找到吴珍玲要的设计图。”
想到那个耽误自己时间的男人,裴忆夕的眉心浮现三条黑线。她微微皱着眉,努力的想着某些破碎的画面,然而,与此同时,她拿着铅笔的右手,在一张纯白的纸上描画着什么?仅凭脑海里的那点意识,不知不觉…
裴忆夕想着某件事情,突然惊愕的跳了起来,“啊,原来是他,地铁色狼!难怪那么眼熟,原来是夺走我初吻的那个家伙。”
裴忆夕气的瞪着双眼,一副似乎要把他吞入腹中的模样,怒不可止,完全毁了她原本良好的淑女形象。突然,她往桌子上一瞟,一副海螺形的耳坠图出现在眼前。
那副耳坠图表层伴有几颗星星,看上去很是别致。裴忆夕看着桌上的设计图,惊呼不已,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一副耳坠图拟画了下来。惊讶之际,她忙不迭的拿出彩笔,为它上了银光色。晶银的色彩使这副海螺图显得高贵脱俗,然而银光色又透露出凛冽的气息,总体看上去,倒是有种女王般的不可一世和高傲不羁,简单的图形倒显得纯粹。
这就是艺术,无须用语言来形容,就能描述出一个人的性格,凸显出一个人的气质。这副设计图,几乎达到本次设计的主题要求。裴忆夕拿起设计图,开心的笑了起来,完全忘了之前的怒意。
“谁还在公司?”一个清脆又极有磁性的男音,在八楼办公室门口响起。
裴忆夕的心“咯噔”了一下,着实被吓了一跳,她脸色惨白的转过身,由于四周的灯光没有打开,仅凭着裴忆夕桌子旁边的光线,不大能看清来者的面容。
裴忆夕铁青着脸,气愤的说道:“喂、这位先生,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公司?”荀齐凡冷峻着脸。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本来是回公司拿一份急件,却看到八楼隐约还有灯光,他回自己办公室拿了文件后,直接下八楼查看。当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时,荀齐凡不由的窃喜。可是,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在公司,又莫名的感到气愤。
裴忆夕恢复神情,皱眉说道:“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啊,所以我只能留下来加班喽!”
荀齐凡依旧冷漠的看着她,他从来不要求员工晚上加班,更别提加到十一点多,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说自己虐待员工?再说这小妮子一个人待在公司加班,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吗?一想到这,一股无名火油然而生。
荀齐凡看着她,冷淡的说道:“我不是规定公司所有员工,在六点半前必须下班吗?”
“你规定?呵呵…你规定就有用吗?你又不是这家公司的总裁。”裴忆夕一时反应迟钝,她轻蔑的说道。
荀齐凡只觉得好笑,对她突然来了莫大的兴趣,他似笑非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公司的总裁?”
裴忆夕瞥了他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分析道:“第一、像现在这么晚的时间,大总裁应该早就在家里睡大觉了;第二、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像阁下这么年轻的总裁,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你;第三、我没见过穿拖鞋来公司的总裁。”
即便看不清他的样子,可听声音也能大概猜出他的年龄,裴忆夕觉得,他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像这种不识人间烟火的毛头小生,怎么可能担任这么大的公司?
荀齐凡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出门匆忙,居然忘记换鞋了。不过,这妮子说的都是什么理论啊?她的意思是,大总裁晚上就该在豪华住所休息?就应该是那种成熟稳重的“老男人”?
他微微笑了笑,走到她面前,用一副“别来无恙”的神情看着她。
当裴忆夕看清他的样子时,心差点跳到喉咙里去了,“他、他不就是地铁里的那个家伙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老天,那岂不是很危险?”
此刻,裴忆夕完全丧失了安全感,她即惊愕又警惕的看着他,没好气的说道:“怎样是你?死色狼…”
裴忆夕大退几步,她站在一个角落里,怒视着他。荀齐凡看着她惊恐的模样,不知所以,可她口中的“色狼”两字,尤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