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依安惊讶的看着她,既然已经去验血了,她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检验结果确认我和齐凡有血缘关系,我们是兄妹。”裴忆夕眼眸低垂,脸上露出淡淡地忧伤。
易依安把奶茶从嘴里喷了出来,她拿出纸巾擦拭着嘴巴,看着喷满奶茶的检验报告,一脸疑惑的说道:“怎么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怎么会这样?”
裴忆夕见易依安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不禁担忧起来,她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关切地问道:“安安,你没事吧!什么不可能呀?”
“就是这dna鉴定啊!怎么会...”易依安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她在心里一番纠结,觉得还是不能说。
裴忆夕一脸茫然的看着易依安,心里总感觉她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禁皱眉问道:“安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是你知道些什么?”
易依安低着头,心想这事要是裴伯母不说的话,自己也不能说出来。她相信裴母会说出真相的,只是还要给她一些时间。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呀?我只是看到这份证明有些伤心罢了,虽然知道你们是兄妹,可看到这份报告,心里头还是有些难过。”易依安低着头心虚的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裴忆夕脸上的神色暗淡了下去,她目光涣散的看着窗外,心里五味杂陈,很不好受。
荀齐凡把黛安妮送回家后。他开车回到家里,一脸疲惫的躺在床上。他告诉自己现在终于可以死心了,她就是妹妹。
他把头埋在被子里,心里很想要咆哮。可是他却紧紧地撮着被子,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音。
康德医院,黛聿森推着龙菱儿在医院的公园里散步,冬日的夕阳照在他们身上略显凄凉。
他停下脚步,抱着龙菱儿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将她搂在怀里,给她冰冷的身体传递一些体温。
“森子,这夕阳好美呀!”龙菱儿脸上露出比夕阳还要美的笑容。
黛聿森看着西方天际上一片绯红,心里莫名的伤感起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龙菱儿脸上的笑容未减,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多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能够陪着你,看着夕阳西下。这么美的景色。只有和你一起分享,才叫幸福。”
她知道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身边的男人对自己虽然百般照顾,念的也是往日的情分。就算是这样,她也觉得很知足。
黛聿森沉默着没有说话,他一直搂着她,听着她微弱的呼吸。他低下头。看着她闭上了双眼,她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
他心里有些害怕,忍不住伸手放在她的鼻端,感觉到她微弱的鼻息,他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些。
裴忆夕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相互依偎。竟有种生死相随的感觉。她心里十分难过,眼泪划过她的脸颊。她抬头看着天边的落日,心里五味杂陈。
裴忆夕疲惫的回到家里,一阵菜香扑鼻而来,她把手里的包包放在沙发上。故作轻松的露出一丝微笑,转身走进厨房。
“小夕回来了,妈还有两个菜就好了,你先等一会。”裴母一脸温和的笑道。
裴忆夕洗了洗手来到母亲身边,看着锅里炒着的菜,不禁咽了咽口水,不顾形象地抓了一把盘里的菜往嘴里送。
裴母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问道:“你今天没怎么吃饭吧?!”
“吃了...工作太累又饿了...”裴忆夕心虚的说道。
最近这几天裴忆夕一直闷闷不乐,根本没有怎么吃饭。她天生操劳命,不是担心这个,就是关心那个,好像生下来就是为别人的喜怒哀乐活着。
裴母给她一记白眼,笑道:“你也别骗妈了,小夕...你的体质虚弱,不能这么折腾自己,不是什么事都需要你去操心。别的妈也不多说了,你把菜端到桌上去,一会就可以开饭了。”
裴忆夕把厨桌上的菜端到餐桌上,她来到客厅倒了杯水,却看见茶几桌上放了两本杂志。她走过去拿起那两本杂志,百般无聊的翻阅着,却有一张旧相片从杂志里掉了出来。
她捡起掉在桌面上的相片,看着相片上不到一岁的女孩,心里有些难受。
她拿着相片走进厨房,一脸疑惑的问道:“妈,我小时候的相片你天天都看吗?咦...后面还有个字,蕾?这是我的小名?”
裴母看着相片,心里一惊,一不小心手被烫伤了,痛的她直皱眉头。
“妈,你小心点。”裴忆夕握着母亲烫伤的手放到凉水里浸泡了一会,看着手上的血泡,不禁皱着眉头带她走出厨房。
裴忆夕找来烫伤药给母亲敷上,有些责备的说道:“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裴母目光盈盈地看着女儿,对于她提出的问题一个都没回答,心里对她十分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