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夕的,先别说话了好吗?”荀齐凡握住她的手,脸上满是焦虑。
裴母欣慰的点了点头,她紧紧抓住裴忆夕和黛聿森的手,将他们的手合在一起,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心电图上已经没有了心跳,裴忆夕看着心电图,在看着闭上双眼的母亲,哭喊道:“妈...妈...”
医生匆匆忙忙来到病房,却听见声声悲痛的呼喊,他的脸上露出对生死的无奈之色。
“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妈,我求你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你救她...”裴忆夕拉着医生的衣袖。不停地哀求道。
医生检查了裴母的身体,转过身看着裴忆夕,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病人已经过世了。您请节哀。”
裴忆夕踉跄后退几步,双腿有些发软,幸好黛聿森几时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她摔在地上。
裴忆夕推开黛聿森,脚步踉跄的走到床沿,趴在床上神智恍惚道:“你胡说,我妈怎么忍心丢下我,她只是睡着了...妈,你醒醒,别睡了。我带你回家。”
看着裴忆夕这副模样,黛聿森心如刀绞,他走过去搂着她,安慰道:“小夕,你别这样。别让伯母带着牵挂离开好吗?”
裴忆夕推开黛聿森,痛心说道:“森子,你告诉我,我妈只是睡着了,你快告诉我...”
“小夕,别这样。”黛聿森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搂着她。十分心疼。
裴忆夕无法接受事实,昏倒在了黛聿森的怀里。她脸上满是泪水,眉心拧成一团,神情看上去万分痛苦。
天色渐亮,接到消息的荀家父子、夏若彤、易依安和王憬浩陆续来到医院。他们看着躺在病床上昏睡着都还在哭泣的人儿,心痛不已。
荀齐凡看着守在裴忆夕身旁的黛聿森。见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脸上尽是焦虑不安。他的心里一阵刺痛,他们在一起经历了怎样沉痛的别离?
他懊恼自己,在她最伤最痛的时候没有陪在她身边,没有替她分担伤痛。
转眼过去了一个星期。裴母下葬那天,天色灰蒙蒙的,来参加葬礼的没有多少人。裴忆夕知道母亲喜欢安静,所以来参加葬礼的都是比较熟悉的一些人。
所有人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束菊花放在墓碑上,裴忆夕站在一旁鞠躬拜礼,她神情痛苦,眼里却没有一滴泪水。
当所有人陆续离开后,陪在裴忆夕身边的就只有荀通辉、荀齐凡、黛聿森、夏若彤、易依安和王憬浩几个人。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裴忆夕抬起眼眸看着他们,眼里神色难辨。
荀通辉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叹息道:“小夕,你要节哀顺变。”
裴忆夕的眼睛瞬间变得红润,声音哽咽道:“谢谢爸。”
夏若彤和易依安抱着裴忆夕,难过的说道:“小夕,振作起来。”
荀齐凡、王憬浩和黛聿森站在她面前,他们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陆续转身离开。
裴忆夕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名字,强忍着的泪水瞬间瓦解,声音颤抖道:“妈,你和爸,还有姐姐团聚了吗?你们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吧!”
荀齐凡听见她的声音,不由的停下脚步,回过身满是心疼的看着她。他多想冲上去抱着她,安慰着她,告诉她:有我在,别怕。
黛聿森回过头看着他,他眉心紧蹙,脸上的神情难以琢磨。
时光匆匆,日复一日。
因为母亲的过世,裴忆夕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她向公司请了半个月的丧假,想去外面散散心。
荀通辉给了她一张去美国的机票,布吉岛是个美丽又清静的地方,很适合调理心情。
裴忆夕接过他的机票,却没有去美国,她一个人离开了城市,临走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去了哪里。她把手机关机了,这半个月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荀齐凡本来要去美国出差,却因为裴母的死推迟了一个多星期。听父亲说小夕也要去美国,心里很是期待,却没想到飞机起飞当天没有见到裴忆夕的身影,后来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