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忆夕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三年前是不是你叫人绑架我的?你怎么能如此恶毒,你害死了我的孩子,现在又恬不知耻的想要和齐凡在一起。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可以这么心狠手辣?”
黛安妮心里一怔,随即心慌道:“裴忆夕,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被人绑架关我什么事?出去,我家里不欢迎你。”
突然一巴掌打在黛安妮的脸上,她一脸震惊的看着裴忆夕。
裴忆夕眼里含着泪水,目光凛冽的看着她,冷漠道:“这一巴掌是替我死去的孩子打的,若不是你,他也不会还未出世就死于腹中。”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齐凡打的,你隐瞒一切罪行,却厚颜无耻的陪在他身边三年,让我们夫妻分离。”
最后一巴掌打在黛安妮的脸上,她捂着刺痛的脸颊惊愕的看着裴忆夕,感觉她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全身散发出来的冷漠令人不寒而栗。
“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你毁了我的一生,让我失去孩子,现在又失去丈夫,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更不会看着你幸福快乐。我所失去的,你也别想得到,我会揭开你丑陋的嘴脸,让他们看清你到底是个怎样心如蛇蝎女人。”裴忆夕目光凶狠,咬着牙痛心说道。
一字一句犀利无比,刺进黛安妮的心里让她心生畏惧。她看着裴忆夕决然转身,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玩完了,彻底完了。
她踉跄后退,跌坐在地上,眼角余光却看到楼梯口站着一个人影。她心里一颤,转过头看着楼梯口站着的黛聿森,恐惧袭击她的全身,她心里一阵慌乱。
黛聿森走下楼,刚才裴忆夕说的一切他都听见了,他阴沉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黛安妮,痛心道:“安妮,小夕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怎么变的如此残忍?你还是我妹妹吗?还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安妮吗?”
他心痛欲绝,不可思议的摇着头,眼里满是失望的神情。
黛安妮爬起来急忙抓住他的手臂,强行狡辩道:“哥,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一切都是裴忆夕编造出来的,她见我和齐凡哥走在一起,她不甘心,故意把这些事情推给了我,我是被她栽赃的。”
她神色慌张,眼睛闪烁不定,泪水一串串的流了出来,心里十分的恐慌。
黛聿森见她这副模样,十分不忍,可想起她对裴忆夕所做的一切,又十分气愤,怒道:“她怎么会不甘心,怎么会栽赃你?她和齐凡离婚都是为了成全你,而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安妮,哥对你太失望了。”
他推开她的手,气愤的转身离开,不管她怎么哭喊他都没有回头。
天色渐黑,黛安妮坐在客厅喝了三四瓶洋酒,已经有了醉意。裴忆夕说的话在她耳边回旋,她心里很害怕,怕裴忆夕把绑架的事情告诉荀齐凡。
她拿起手机慌忙的给荀齐凡打了个电话,得知裴忆夕没有去找过他,她心里一喜,拿起酒瓶跌跌撞撞地跑出家门。
一辆蓝色的轿车停在了裴忆夕家附近,车里的女人面色通红,左脸脸颊有些红肿。她拿起一旁的酒瓶,仰头猛的喝了几口瓶子里的洋酒,眼里一道道寒光闪烁。
裴忆夕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成了这场荒谬斗争中的牺牲品。
她双目无神,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在街道上,脸上无喜无悲,没有任何表情。
月黑风高,街道上的灯光暗黄,路上行人三两,显得有些凄凉。
黛安妮看着走在路上的裴忆夕,眼里的寒光凝聚,愤怒的种子在心底发芽。她将酒瓶里的酒全部喝掉,在酒精的作用下,头皮有些发麻,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变得模模糊糊。
她用力甩了甩头,一脚踩在油门上,急速向裴忆夕开去。风吹在她的脸上,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裴忆夕听到身后车子的声音,回头看见一辆车急速向自己开来,猝不及防。刺眼的车灯照的她睁不开眼睛,她愣在了原地。
突然一双手将她推开,她向前跨了一步,摔倒在了地上。刚才那辆车子急速离开,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看见身旁有一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