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如此,并不是全套东宫仪卫,就足以震慑所有人了。不要提扶桑的这些土包子土著们,便是马克西,那位投降过来的舰队司令,一个个都看傻了眼。
不要说别的,单单只是这些。就足以把欧洲所有君主所谓的场面,所谓的气派给比到爪哇国去。
就算是把欧洲最为强大的君主的仪仗队给摆出来,放到这里一比,也都是没脸见人。
文飞看着四周的蛮夷,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的模样。心中暗笑,这就是他把不怕累赘,把这些花架子拿出来的作用所在了!
不要以为,这些花花架子没有用。在这种时代。非壮丽无以重威,可不单单只是说说。
这般派头,才是彰显一个国家的力量的窗口。尤其是欧洲人,更是吃这一套。
不要忘记了,再过一百多年,还有一位号称太阳王的笨蛋。靠着隆重豪华的宫殿舞会来治理整个国家,并且相当有效……
便是文大天师当年读书的时候,听到这种事情,都觉着不可思议。甚至到现在,都不是非常想得通!
就靠着修华丽的,甚至下水道都不会处理,只好不设厕所的宫殿。然后就是各种各样的奢华气派的舞会,居然就能够混一个太阳王的名头……
难怪只隔几十年,就各种造反频出了……
闲话休扯,显示奢华,来证明财富和力量。本来就是欧洲上流社会最爱做的事情。
如今朱慈烺摆出了太子的仪卫,立刻就把马克西给震住了。便是那些桀骜不驯的海盗们,一个个也都低下脑袋去行礼。
而参与过,给文大天师设计仪仗队的塔仁亚瓦冈,也同样张大了嘴巴。越接触文明,也就越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大明太子朱慈烺,脸色有些惨白,却是从船上走了下来。哪怕是一个单薄的青涩少年,在这种威仪衬托之下,也都显得相当不凡。
后面才是各个东宫的官员们,跟着鱼贯下船。在这一路上尽管被折腾的欲死欲仙,但是到了扶桑,数万里之外。那陌生的所在,士大夫们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也让他们下意识的在蛮夷面前拿出派头架子。这叫做威仪………
太傅李士淳站了出来,这个老头本来颇为倔强的。一路上差点几次真个寻死,文大天师能拿出法子对付阮大铖之流的家伙。却也不好把这位李二何给捆到船头上去。
这位太傅可要比阮大铖,还有钱谦益、龚鼎孳之流的家伙要有骨气的多了。
甚至在民间传说之中,还有李二何偷偷带着太子朱慈烺去隐居的传说。
文大天师一时间也不好意思,辣手对付这老头。没有想到,到了扶桑之后。这老头,居然还能主动配合起来。这就让文大天师有些没有想到的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维兹生民,为有下土。天造区夏,称之中华。九州明命……”
尽管没有人听懂这位李二何念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不妨碍文大天师带笑听着。
“文……,这说的是什么东西!”马克西有些傻眼。只能听那老头子,抑扬顿挫的念诵着,一板一眼,有着一种十分奇怪的韵律。
这就好像欧洲贵族之中,同样流行着一种特殊的腔调一样。虽然听不懂是什么东西,但是马克西已经能够从那咬文嚼字之中,听出了太多高贵和典雅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文大天师含笑说道:“这是代替大明皇帝宣布,此扶桑之地,已经为大明所有!”
“什么?”马克西正在震惊的识海。
这一封圣旨已经念完,在文大天师眼中,就已经看到一点龙形金光,窜了出去。
刹那间融入扶桑的地脉之中,一时间风起云涌,四周刮起大风来,飞沙走石,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来。
只有文大天师看得清清楚楚,这点龙形金光,融入本地地气之中。再流转运行,干扰到了原本的这片元气之海,一时间风起云涌,才有这般的动静。
待得一整套仪式全部做完,仪卫才簇拥着太子朱慈烺晃晃荡荡的入城而去。
进入这个远隔大明本土,数万里之外的城池。这个新的杭州城而去……
马克西站在旁边有些头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文大天师为什么这么干?
难道他不想留在这里,作为一个伟大的王国的国王么?为什么要找一个几万里之外的国家的王子来到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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