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安排,一下子倒是让孙灿烂轻松了许多,虽然袜子的需求量很大,附近城镇的批发商接二连三地赶来订购,不过孙灿烂也只是按能力接一些订单并不贪多。
眼看着能赚到手的银子,却没法赚到手,赵婶子时不时地对着赵黑牛叹气,却找不到一种仅凭赵家就可心解决的方式:“孩子他爹,你说以前吧没办法赚银子,俺心里发愁,如今山花的赚钱路子一条又一条,可俺还是愁,眼见着可以赚到的银子却赚不进口袋,唉……你说,俺是不是不该坚持自己一家做编织这活?”
“他娘,你的心情俺能理解,可是这银子是永远都赚不完的,你看看如今山花哪里有什么休息的时间?见天的都是不停手的编啊织啊勾的,俺看她这几天小脸都瘦了。
他娘,你今儿不掉,俺也要劝你,这编织的活,俺看着你什么时候还是与山花商量商量,要么俺们咬咬牙再多买些丫环,要么还是与段家合作,这样下去只怕山花的身体都要累垮了。”赵黑牛这些天注意到孙灿烂除了吃饭睡觉整日里都是埋头编织,心里真得过意不去了。
“成,俺明儿就与山花商量出个章程来,莫要赚了银子垮了身子……再说过几天俺们家就要办喜事了,容梅进门俺总不好意思天天让她与山花和欣儿一样,天天埋头只知道干活,俺还想着早日抱孙子呢!”赵婶子沉默了半晌,终于咬了咬在这件事上松了口。
“对了,他娘,山花说这两天已经有人来找她问那排门面的事了……嗯,俺让山花自个拿主意,那排门面的租金以后就让山花收着。
俺们以前提的建议,山花都没有接受,这大半年来俺家靠着山花可算是过上了好日子,既然其他的她都不肯接受,那么这排门面的租金可一定得让山花来收,你看如何?”赵黑牛突然想起白天孙灿烂与他商量的事。
“成,这事明儿俺来与山花敲定。唉,山花这孩子就是个实心眼的,她心里大概一直都记挂着二虎救她的事儿吧,只一心将俺们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亲人,可是她总还是要找她的亲人……
前些日子,她还在我耳边念叨她那失散在外的弟弟呢……她若到时她再不肯收,那俺们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听她的,她不替自个打算,那么俺们来替她打算。”在为孙灿烂多考虑一二这个问题上,赵婶子与赵黑牛达成了一致。
孙灿烂自然从开始就没打算自己来收这排门面的租金,她倒是想着用这些租金来冲抵赵家如今有些庞大的日常开销。
不过无论是赵黑牛还是赵婶子都觉得如今赵家走上了正轨,日子是一天好过一天,所以无论如何也是替孙灿烂考虑的时候了。
由于山花编织坊在这条街上异军突起,使得这条街日益热闹起来,如今来问门面出租的人不在少数,只是提出求租的目前只有两三家,其中就有那个绣坊。
绣坊老板姓常叫秀姑,她是什么时候来山岗镇落家的,孙灿烂没有考证过,只是知道她所开的绣坊是山岗上最大的一家,绣艺不错,绣品甚至远销京城。
常秀姑前天亲自来了一趟,十分羡慕细致地将山花编织坊的产品看了遍,尔后向孙灿烂提出想租用两间门面,还想请孙灿烂帮忙布置出一个显目的展厅。
有人来求租,无论是谁孙灿烂都会一视同仁,至于常秀姑提出的请孙灿烂设计展厅,她也只是当常秀姑说的客气话,毕竟展示厅设如何布置,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个人有个人的品味,展示的产品不同也有不同的布置方式。
原本孙灿烂的意思,是自己用上两间,其他的四间就可以用来出租,这些租金用于赵家的日常开销,想来应该出入不大。
可是当孙灿烂告诉赵黑牛有人求租时,赵黑牛直接就将门面的决策权丢给了孙灿烂,并且肯定地告诉孙灿烂,这六间门面的租金完全属于孙灿烂个人。
孙灿烂自然不会同意,她在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现在做的这些就是为了报答赵家,而养蜂所得则会按比例分成,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到与段子轩和沈掌柜的合约结束,届时她将是养蜂所得唯一受益者。
当然目前这也只是她个人想想而已,关键还要看她什么时候才能与陈浩宇和孙天赐团聚。
团聚的时候,应该就是她告别赵家的时候,那里除了蜂其他的应该全部交到赵家人手上。
蜂是她不可能割舍,这是她作为蜂主的责任,也是她作为蜂主的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