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辽国使团的人面面相觑,心想他们本来就是两口子,自己这时候从中作梗,将来他们夫妻俩还不得反过来怨自己?当真是吃力不讨好。
这样的念头一起,不少人阻拦的意思就不那么坚决了,太子宁哥看到了,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大跨步往里走去。
“站住!”这个时候宋青书赶到了,大声呵斥道。
太子宁哥回头看到是他,不由脸色变了变,毕竟白天的时候在他那里吃了点小亏,到现在手都还有些痛,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可不愿失了威风,冷冷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找我未婚妻,关你什么事?”
看到他高傲得像个小公鸡的模样,宋青书真想糊他一脸,告诉他你的未婚妻早已被自己解锁了各种姿势,当然理智还是让他压下了这种冲动,淡淡说道:“既然是未婚妻,那么显然就意味着还没有成亲,一日没成亲她就不算你的妻子,而是我们大辽的郡主,我身为送嫁将军,自然有责任保护她的名节。”
这一番话义正言辞,送嫁使团里其余众人听得暗暗佩服,见他在别人国家里硬怼人家太子,一时间他的身形在众人心中貌似都高大了起来。
“你……”太子宁哥被他一番话弄得哑口无言,他也清楚自己三更半夜闯女人的房间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不过他是太子,一般的礼仪条款又哪里能约束得了他。
“混账,这里是西夏,郡主的安危自然有我们西夏保护,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送嫁将军说三道四,信不信老子咔嚓一下拧掉你的脑袋。”这时太子身后闪出一大汉来,赫然便是四大恶人里的南海鳄神。
太子宁哥白天的时候吃了亏,这时自然学了乖,特意带上了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助阵。
看着南海鳄神那特有的蠢萌蠢萌的样子,宋青书不由得哑然失笑,四大恶人虽然在江湖中凶名赫赫,但除了老大段延庆,其他的几个人顶多之算得上二三流高手,以自己如今的修为,一根手指头都能收拾他了。
“我不信。”望着南海鳄神,宋青书一本正经地说道。
“老子拧掉你的脑袋你就信了!”南海鳄神一下子就被气得七窍生烟,哇哇大叫着挥舞着鳄嘴剪冲了过来。
宋青书不闪不避,当对方手中鳄嘴剪快接近身体的时候方才抬起手按在了剪子中间,南海鳄神狞笑一声:“找死!”随即使劲一绞,打算将他的手剪成两截。
只不过他的笑容很快就凝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剪不动对方的肉掌!
“怎么可能!”南海鳄神一双眼睛瞪得比牛眼还要大,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张胖脸都涨的通红,只可惜对方依旧纹丝不动。
宋青书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运力往前一送,那精钢制成的鳄嘴剪顿时像塑料一般,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啊呀!”南海鳄神身前绽放出一团白气,整个人大叫一声直接往后跌倒在了花台之中,将花台里一颗树都撞断了。
他虽然有些一根筋,但也明白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拱手说道:“阁下武功之高平生罕见,我岳老三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大哥武功盖世,定能胜你。”
本来在一旁默不住声的段延庆呼吸一窒,心中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他眼力比岳老三高明多了,看得出对方刚刚根本没有用全力,不过饶是如此,依然足够深不可测,他根本没有信心能胜过对方。
担心等会儿太子开口让他骑虎难下,他急忙抢先说道:“太子殿下,成安郡主毕竟身负着两国和平的任务,如果一不下心闹出什么事来破坏了两国关系,到时候陛下知道了恐怕有些不妥……”
想到自己那个喜怒无常的父皇,太子宁哥打了个寒噤,气势马上弱了几分:“也罢,以大局为重,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们。”
不过他走的时候依旧有些不甘心地吐了口唾沫:“不过是为了求和而送给本太子的女人,在这里装什么冰清玉洁,呸!”
辽国使团众人脸上顿时露出嫉妒愤慨之色,一方面是主人受到侮辱,另一方面是想到昔日大辽鼎胜之时,西夏只是大辽西南边陲一条看门狗,只会摇尾乞怜,若是能得到大辽下嫁一位郡主,那绝对是举国欢腾一副跪-舔之姿,哪会像如今这般趾高气昂?
听到他临走时的叫嚣,宋青书眉头一皱,袖中手指不露痕迹地一弹,太子宁哥只觉得膝盖一软,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不巧的是嘴巴磕到了地上一块石头,鲜血汩汩流了出来,若非是一旁的段延庆眼疾手快将他拉住,就不止是破点皮了,说不定连牙都会磕掉。
“你!”太子宁哥爬起来,一边捂住嘴巴,一边怒视着宋青书,尽管他没看到是怎么回事,但清楚肯定是对方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