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芮依旧云淡风轻的说道。
面瘫的风十三的脸色又抽了抽,这个世无双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让这些儒生的脸往哪里放?
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很有意思。
“这位兄台何故说出这样的话?我们似乎不认识?而且我们今天讨论的是国家大事,不讨论这风月之事。”
有一个儒生恭恭敬敬的走到楚芮面前,拱手一抬,有礼有节,面带笑意的问。
“兄台此言差矣,国家国家,没有国,哪里有家,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首先我们要把家治理好才能去管国家大事,否则连家事都管不好,如何去管国之大事,当然今日我说的家事,不是风月之事,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有识之士,所以在下才斗胆前来讨教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可是困扰我很久了,一想起这个问题我就寝食难安,话说兄台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楚芮也有模有样的回了一礼,继续笑眯眯的问道。
“这……”
那个儒生顿时无语,他本以为自己三言两语就能把此事揭过,没想到却是引火烧身,顿时面色又青又白。
这是来踢场子的,绝对是来踢场子的,众儒生皆都明白过来。
“我明白了,如果那女子要誓死保护自己的清白,那你会不会帮她脱衣服,以便保住你的性命?”
楚芮一步一步紧逼着那个儒生问。
“大丈夫何患无妻,一个女子而已?有什么不能舍的,就算她死了也死的有价值,我们自当为她上表朝廷,竖一座贞洁牌坊,让后世瞻仰学习。”
一个儒生终于忍不住,义正言辞的站出来,大义凛然的说道。
“果然如此,自己的老婆为了救自己被人侮辱了倒成了她的不是,贞节牌坊?贞节牌坊能抵得上一条命吗?你这样的人还算是人吗?”
楚芮锐利眼睛如一柄利剑一般无声划过酒楼中所有儒生,冷声说道。
这一句让楚芮再一次明白了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女子从来都是依附于男子而生,一个男人我这一个女人一生的命运,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
果然是万恶的旧社会,该死的男人。
“这和那个贰主之臣楚宗阔有什么关系?你这个疯子简直胡搅蛮缠……”
“不错,我们今天讨论的是楚宗阔,是国家大事,你若发疯还是去别的地发疯吧,我们没空理一个疯子。”
一个又一个儒生愤慨至极的大声说道。
“我今天就是胡搅蛮缠怎么了,妹的,就好像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穷的揭不开锅的情夫杀了自己的丈夫,然后谋夺了他的家产给那个情夫,而那个情夫到最后又嫌弃她是个二嫁之女,不但抛弃了她还另娶她人,话说这世界上的人还要不要脸?”
楚芮彻底被激怒了,丝毫没有形象的大步踏上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群狼心狗肺的伪君子,大声的骂道。
“你这个人到底是哪里跑来的疯子?滚出去……”
众儒生早已其的非都炸了,亦是没有任何形象的大声喊道。
“一个个假仁假义,伪善君子,又想自己活,又想你老婆保全名节的为你牺牲,到底要不要脸,凭什么别人为你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你还要嫌弃她?你们都做了,还不许我说吗?还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楚芮再一次居高临下,颇有一股气势的骂道。
这样的人她穿越过来就领教过了,也早就想骂了,今天要骂就骂个痛快,反正她是世无双,过了今天,没人知道她是谁。
“那个人你看是不是有点眼熟?”
对面酒楼中喝的有点醉意朦胧的龙十四从窗口望去,有些看不清的问铁公鸡。
“是我们家王妃,不,是世无双公子。”
铁公鸡亦是喝得醉熏熏,一眼望去随即打了个激灵,不过幸亏没人听见,不然他又惨了。
“好像有人在骂她,你听没听见?”
龙十四呵呵笑着问。
“听见了,要出事了。”
铁公鸡与龙十四双双从酒楼中跳了过去。
“这个人是疯子,我们打他……”
众儒生一声怒喝,纷纷提着拳头就向楚芮扑去,打一个疯子,没人会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