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而来的专业兽医给雪白处理了伤口,思妍陪在雪白身边,取来药草喂给它,雪白伤得太重,没能吃多少。
“雪白乖,吃了这些药草,伤才能好。”她轻轻抚摸雪白的头,叹息,“雪白,你恨他吗?你对他无限忠诚信任,他却对你如此凶狠残忍。”
“凶狠残忍?它既然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身后突然响起景瑢的声音,他走到她身边,“畜生而已,何必这么上心,自己身上的伤都给忘记了。”
思妍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声音清冷,“就算是畜生,被打了,也会痛。天颖摔在海滩上,只不过擦破了点皮而已,五少却如此狠心让阿烈下重手。难道,它一心对你忠诚,你就可以随意践踏吗!”
景瑢邪魅一笑,伸手一把拉过她,将她抱起来,温润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妍儿这是在说雪白,还是你自己?”
思妍眼眸微敛,掩藏起淡淡的落寞,沉默不语。
“我惩罚它,不是因为它伤了天颖,而是它不懂得猜测主人的心思,大胆放肆、任意妄为,就应该受到惩罚。”
思妍轻声冷哼,“雪白是上等骏马,有自己高傲独特的性格,五少如果不喜欢,一开始就不应该驯服它,让它自由不是更好。”
景瑢轻笑,拉开她裙子的拉链查看伤口,白皙的美背上,一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剑眉轻蹙,轻轻拉上拉链,大步向酒店房间走去。
“高傲独特的千里马,骄傲倔强的绝色佳人,都难以驯服。而太容易得到的,我才不稀罕。”男人非常自然的说着傲慢的话,眼神不可一世。笑容自信。
“我不是雪白,不需要被你驯服......”
&你。”他轻笑的说着,将她放在bed上,温暖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
思妍低下头,眼眸微敛,睫毛轻轻颤动,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滴落在手背上,泪水微凉,她迅速转过手背。手心向上,低垂的眼中,含着朦胧的泪。她就像雪白一样,曾经被他驯服过,心甘情愿放下自尊。放下骄傲,放下一切,甚至是生命。可是,他不在乎,将她弄得伤痕累累,痛的除了身体,还有千呛百孔的心。他已伤她。太深。
所以,离开吧,是时候了。
“五少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吗?在b市说过,只要林茹怡没事,就答应离婚,解除法律约束。现在。五少该实现诺言了。”她脸色冷淡,不像在说离婚的事,像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事。
虽然景瑢有太多女人,但真正在法律上有效的妻子,只有思妍一人。虽然景宫权势滔天。可以不将法律放在眼里,但思妍不同,她太重视,一定要解除这层关系。
“你要离开?”景瑢剑眉冷挑,眸色幽深,冷厉。
“是。”她淡漠的点头,看向他的眼睛,波澜不惊。
“哼!”他冷哼一声,高大的身影靠近她,朝她压来,冷酷的俊脸越来越近,放大在思妍眼前,深邃的目光,锁定了她,薄凉的唇慢慢开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慕思妍,你休想。”
思妍毫无畏惧,蹙眉,明眸睁大瞪着他,不输气势,“五少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现在想要反悔吗?你答应过我的离婚证书。”她伸出白皙的玉臂,小手摊开在他面前。
景瑢邪气的冷哼,挥开她的手,五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冷笑道,“我是答应过你,不过,可没说过什么时候离,等几十年后老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