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强向来比较独来独往,入了基地之后和楚壕等人就长日没见面没说话,后来楚壕归入顾叙麾下,他自然没有跟去,起初是不以为意,这些日子碰的壁多了,才知道有组织和没有组织的巨大差别。
他前些天看到过楚壕,在检计部说是搬运工,其实算个小管事,过得有声有色。当初比他落魄不如许多的陈冠清听说更是了不得,是顾叙团队中的精英队员,深受器重栽培,每天神秘而忙碌,都是在做不为外人所知的训练。
落差一下子出来,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刚才一听说边长曦找他,几乎没迟疑地换了衣服就过来,如今边长曦在他眼里无疑是一个金光闪闪的贵人,一道通天之途。
边长曦倒没注意他的想法,问:“上次斗殴事件,后来没什么曲折吧?”
光头强有些低沉地说:“就是一帮无事生非的痞子,闹了一阵也就息了。”
边长曦听出他语气里的阴冷,想必也知道自己是被人故意阴了。她摸着牛奶柔软的长毛:“正好我前些日子扯进一件事里,对方是贫民窟的小头目,招供的时候,牵出一件事来,就是你那桩纠纷,就是他手下人做的,好像是受了谁的指使。”
光头强一惊:“真的?那人有没有说主使是谁?”
“这人正好我也认识,还和他是邻居,他叫孙不群。”
光头强方正的脸就狰狞了起来,狠狠攥住拳头,青筋暴起:“果然是他,这个狗贼!”
边长曦注意着他的表情:“你和孙不群有仇?”
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说:“是末世前的事了,我曾经在他手底下做过事,他得了便宜却翻脸不认人,把我和一个同伴弄进了监狱,那个同伴生死未卜。而我有幸还活着,追到这里来就是要让他尝尝老子的厉害!”
原来是这样,关温明丽没事啊。
边长曦顿时索然。
不过是什么事,居然闹到进监狱这么严重?边长曦恶意地猜测。不会是走私偷渡之类的吧。
不过这是别人的事,她也没多问,随便再说了几句话就请他下车,这让做好某些准备的光头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去后她关在房间里,带着牛奶跑到空间里练了好久的控物,累了休息休息完再练,同时插空补充补充异能,温养疲乏的精神。这样反复了能有七八个小时,她的控物准头逐见成效,不用手把一个东西稳稳放在指定的另一个位置已经做得很流畅。只是力道上还很弱。
精神系也是分有各个等阶的,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一阶还是二阶水平,至于木系单单是吸收能量,没有实际的练习,也离四阶还远着呢。她心下计较着。从农场里出来,已是下午四点多,当下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扑在床上就睡着了。
再醒来前,隐约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动,然后额头上轻轻压着一只手,干燥温暖的触觉一直侵透下来。让人十分安心。
她懒懒地睁开眼,顾叙站在床前,高大的身形挡住灯光,脸庞背在暗处也有着掩不住的风华,只是这会儿看起来有些峻冷和严肃,见她醒来。他便沉声开口:“总是这么睡不醒,你老实说,是不是身体或者异能出了什么问题?”
边长曦愣了愣,撑坐起来晃了晃头,感觉脑袋还有点发沉。她喃喃地说:“还好吧,就是每次练习了精神系之后就特别累,好像连着工作了几天几夜那样。”
“那睡醒之后呢?”
“睡足了就没事了,现在还有点晕。”她如实以告,隐约觉得这种状态的确是不大对劲。
顾叙也没有因为这句话就放松,坐在床边摸了摸她冰凉的额头和手指,抬手把空调又调高了几度,拉过被子帮她盖起来:“告诉我,精神系到底怎么一回事。”
边长曦身体软软的想靠一下,发现床头太远了,就顺势搂住他的胳膊靠在他肩头:“就是用自己的精神操控物体啊,我也说不出个具体来。”
顾叙身体微微一僵,任由她靠着自己一动不动:“很早之前,你操控西瓜藤之后状态异常,曾使一个碟子飞起,那是第一次吗?”
边长曦点头:“但后来那种状态就没有了。”
“那这次怎么又出现?”
“就是那天夜里逃跑的时候,我不是中了植物毒素吗,整个人都不对了,然后,不知怎么就使出来了。”
她也很莫名。像她这样一个资质中等的人,就因为有了一世的经验,就先于所有人觉醒精神系,这本来就难以解释。
莫非这不是好事反而是有坏处的?
顾叙目露忧虑:“是不是神经被药力作用出差错了。”
边长曦呆了下,伸手拧他:“你是想说我精神失常吧?见过精神失常能把东西悬浮起来的吗?”哎呀,胳膊上肉太硬,居然拧不动,她屈指敲了两下。
“别人没有,就你有,我担心。”顾叙抓下她作怪的手,握在掌心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