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旷有些难以启齿,惭愧地看了她一眼:“我刚刚得到消息,薇、边薇被刘氏拉进来了,里面正在进行一桩无耻的交易。”
后面半句压得很低。
边长曦一愣,抬头看酒吧的招牌,郁金香酒吧,好俗的名字,她想了想,还有点印象,表面上是个供人休闲娱乐的地方,实际干的却是那种不能宣之于口的勾当。
当然基地里这种地方很多,但这个酒吧却是其中最为高档,也最为阴暗的一处,听说是基地太子爷经营的,而那位太子爷此时正在江城的地牢里呆着呢。
她想了下便明白了,估计是刘氏找到了某个渠道,想把如花似玉的小女儿推销出去,难怪穿得那么光鲜亮丽,还迫不及待拉走了边薇。
难不成边薇之所以会做交际花还是她妈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个妈也太恶心了吧?
不过边薇关白恒什么事?
她又看白恒。
白恒恰巧望着她,忙将目光移开少许,皱着眉头道:“我出来办事,我妈非要跟着,路过这里的时候我们稍微走散了一些,她看到了边大夫人一时激动,不知怎么便被诓骗进去。”
这个……更好理解了。
末世前边家家业比白家庞大了不止一点,背景也更为深厚,她爸爸作为三兄弟里最出色的那个,手里握有的权力股份是最大的,爸爸出事后白宣岁想以白家之力帮她保护股份,无疑触及了她的好大伯三叔的利益。尤其是大伯边广源,竟张狂到买凶制造车祸,又在经济上碾压,产业上肆意打击,终于是把白家赶到了国外。
白母曾暗中嘲讽她对白恒那是攀高枝,可那之前刘氏可没少打压白母,说他们白家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因为谁都知道她和白恒是一对。帮她保住股份,岂不是指望着她把股份当嫁妆嫁进白家?
所以白母对刘氏那是恨之入骨,刘氏也看不起故作清高的白母,两人相当不对盘。若刘氏故意说几句刺激人的话。还真能把人给骗进去。
不过,还真是白痴哪!
酒吧经理看她没说话,又心知她和这两个男人也算不得是多亲厚的关系,笑着说:“边小姐,你看,一个是人家亲妈带进去的,一个是自愿进来的,也不是我们酒吧强行扣着人,你们闹起来也师出无名。要是真不相关的人,一会儿也就出来了。可,可要是小的放闲人进去,回头小的一准没命,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虽然感觉不大可能,但边长曦真要闹起来。恐怕就是要烧了酒吧,也不做不到的事。
她身后那位可不是吃素的。
边长曦懒懒抬眉:“就是闲人免入的规矩?”
“啊?”
她手一动,手里出现了一张黑黢黢镶着金字的磁卡:“据说有了这种卡,除了基地研究所最深层,哪里都去的,你一家小小的酒吧不知道有没有研究所最深层那么重要超然。”
经理吓了一跳:“黑、黑卡?”
不是他没见识,而是从没见过拿出个黑卡只为进一个吃喝玩乐灯红酒绿的酒吧的。
“进不得?”
“不不。进得进得!”
经理终于不敢怠慢,侧身请进去。
边长曦进去便看到一个休闲放松的茶餐厅似的地方,远处还有买酒的吧台,舞台上一个穿着有些暴露但还算清纯斯文的漂亮女孩摆动身体唱着柔柔的歌曲。
真是好文明高档的地方。
她叫对人使眼色搬救兵的经历说:“他们要找的人在哪里想必你清楚,快带我们去吧,我们早些找到人就早些走。你也不想影响生意吧?”
早有人对进来的这几人报以异样的眼神。
经理只能嘴里发苦地应下。
边长曦跟在后面对边旷白恒两人说:“找到人就先走,不要闹事。”
闹大了虽然不至于要顾叙出面摆平,但也毕竟麻烦,能跑到这里消费的,没几个是善茬。
经理带着他们沿着一个楼梯往下走。下面灯光昏暗,走廊宽阔而铺有厚实红毯,两旁的包间都以闪烁鲜艳的霓虹灯亮明名字。
什么“芙蓉苑”、什么“牡丹房”、什么“销魂窟”,清雅粗俗的都有,其中有两个包厢门开着,里面透出光怪陆离的灯光,音响震得人耳朵发疼,夹杂着淫词浪语,喘息呻吟,不堪入耳。甚至还有裸身男女突然从门后面蹿出来嬉戏……
两个男的护在边长曦两边,走几步就要小心地看看,见她一脸平静,脸色在沉暗的灯光下几乎看不清,好像什么都没看大,什么都没听到,内疚的同时心里不知什么感受。
她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终于来到一个包厢前,经理忐忑地说:“就是这里,边家的夫人小姐在这……”
边旷马上贴到门边,小心开了一条缝,里面男人粗犷兴奋的起哄声、女人的娇笑声挤得满满,其中有个中年女人劝骂的声音,还有,边薇的啜泣挣扎声。
边长曦挑了下眉。
边旷已经推门而入。
里面哄乱。
她在门口看着,边旷进去就把躲在沙发一角的边薇拉到身后,边薇身边便是那个贵妇人般的刘氏,刘氏见了这个讨人厌的继子马上尖利地叫起来,边旷一脚狠狠踹翻她,看也不看别人,飞快地把边薇拉了出来。
同一时刻白恒也进去晃了下,显然,白母不在这里,他揪起被踹翻的刘氏:“我妈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混账你们两个!”
坐在沙发中央,本抓着边薇的手的干老头怒喝。
边长曦一瞧,是他,黄为民黄老二。
想当日她尾随刘英进入a区,趴在黄老二家外听墙角,最终反被设计,弄得a区处处火坑,因为那件事这个黄老二也受到了一些影响,变得不受诸葛云马待见。且因为他对陈怡莎的觊觎,边长曦还暗暗使绊更叫他不好过,没想到这老头子现在又醉生梦死了。
生命力倒顽强。
不用说了,刘氏肯定是要把边薇献给这个人,这糟老头最喜欢这种年纪的女孩子了,整一个变态。
她不大厚道地想,边薇不乐意,是不是因为对方是个猥琐恶心的糟老头?
她不想闹事,但对方是黄老二又不同了。
黄老二现在是不是复宠与诸葛云马不知道,但诸葛云马的宝贝儿子还在地牢里呆着,也不差这么点了。
她脱手一把飞刀擦着黄老二的耳朵钉入沙发背,站在门口冷冷地说:“吼得倒是大声,这位长官还是什么的,你带的亲兵够不够厚啊?”
一边示意白恒把刘氏拖出去逼问。
黄老二一直当初那件事是边长曦干的,对她恨意不小,无奈她是如日中天节节高升,现在看到她根本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又是你,你个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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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收到了两个月饼,七月苔藓亲还送了一双圣诞袜,很感谢!不过,为嘛中秋会有圣诞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