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最近外面传我们顾家通过几个不入流的帮派抓什么木系,传得都魔化了,那个神秘女人潜到顾家大楼的那个晚上,正好外城丢了一个五岁的木系孩子,都说是被顾家抓走的。”
顾优一听就知道这事不简单,无论是否要“分家”,这事都要弄清楚。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
……
此时此刻,傅系阵营里也在做着讨论。
“傅老,你说,我们该表什么态?”一个中年人问着靠在老人椅中的老人。
“不是还没确定是顾叙?”老人半闭着眼睛,“既然是恐怖分子,该怎么表态就怎么表态,至于出兵卖力……谁急谁去。”
中年人敬了个军礼:“是!”
头发花白身姿笔挺的警卫员站在老人身旁犹豫片刻说:“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接触一下,应该是小顾没错了。”
“哼,来了就搞风搞雨,这么能耐怎么不来见爷爷?别说他进不来。”一个英姿勃勃带点痞气的年轻人从外面进来,向老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猴子似地凑到他跟前,“爷爷你身体好点没?能量液输过了吗?还渴不渴睡?” 老人睁开眼睛指着他笑笑:“顾叙有他自己的章法。”然后就问起他今天做了些什么,警卫员暗暗摇头心里叹了口气。
而这些人谈论的中心,顾叙靠着树木面对着大兴土木的山谷,眼中透出淡淡无奈,时而或有些莞尔。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已经把自己打理干净一脸精神,并全权接管了山谷建设事宜的邱风和人说完话,看着他在这发呆。过来说:“怎么,她还没消气?”
顾叙愣了下:“呃……嗯。算是。”
“听说小姑娘气性都是大的,你不去哄着?这里有我看着。”
“正头疼呢。”顾叙忽然回过神来,“你……”
以前邱风可不会主动跟他说边长曦,更不要说是这样明显体谅理解的话。他对长曦一直有点戒备。
邱风夹着手里的纸张,是山谷的粗略设计图,虽然肯定只是暂时的根据地,但他生性谨慎细致,既然做了就不会马马虎虎。他轻快地笑了下:“以前我偏见太深。现在我们这些人能出来都有她一份功劳,再死咬不放不是忘恩负义?” 他笑着拍拍邱风的肩膀,起身往谷外走去,抬眼恰好看到一个临时帐篷下挤着一堆人,不时爆发出一声喝彩,或者是喜悦的庆祝。
人们都是带着伤行动艰难地进去,接着轻轻松松面带笑容地出来。
邱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安季柏这个大夫做得很努力,带领着其它木系。这一天下来除了边……长曦解决的那些重伤人员,其它的差不多都在他手里治好了,现在这批都是伤势最轻的。”
安季柏能力是不错。像要拼命证明自己一样,对每个伤员都客气负责,务必使他们最快速度恢复,累极了也不肯休息,喝口水抓块晶核又继续。不得不说,他这种行为为他加了不少分。之前不满他的毕竟只是少数,从今天起他的形象可以说重新塑造起来了。
能力又强又是木系,又平易近人勤勤恳恳,这种人怎么不得人喜欢。
邱风看了顾叙一眼。要是没有边长曦的存在,无论是否对安季柏的人品有所怀疑不满。他们都要重用厚待这个人,但和边长曦一比。安季柏就有些不够看了。毕竟那些断胳膊断腿、内脏破裂、颅内出血等等的重伤急伤致命伤,现在唯有边长曦可以应付。
“等营地建好,大家也修整得差不多,我们肯定要有个规划,开个表彰大会之类的。”邱风提醒,“每一行每一系,最好都有个标杆性的榜样。”
顾叙看着那些人对安季柏又是道谢又是鞠躬,感恩戴德的模样,而安季柏表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亲切谦和,勾起嘴角:“没事,由他表现去。对了,影子他们呢?”
说到这个邱风也不免有些怨气:“他们说整个月没伸展手脚,上山活动去了。”
“看来我们没一个能帮上你,快找齐帮手吧。”邱风来了,顾叙也就不为这些琐事烦恼了,比起邱风他本来就不擅长这个,如今更是没有十分充足的耐心投入建设,投入复杂的人际梳理,说完这句话他就心急地走了。
山间本没有路,茂盛的草木阻挡着前行的步伐,顾叙运起精神力,周遭的动静和气息便清晰地被他捕捉到,他像有指引一样直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远远听到一个鼓鼓囊囊的声音,他放轻了脚步,慢慢听清楚了那个声音:“……丢死人了丢死人了,天哪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牛奶你当时怎么没扑上来咬死我,咬死我,咬死我……啊啊啊,我怎么会那么傻,好蠢好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