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震场,杀意不降。
东云脚步不停,依旧面色平静的朝着斗一雄行去。不快不慢,不喜不乐。而那一只背负在身后的鲜血泊泊的手,让人全身都发麻,这个人太狠,太残忍。
对于敌人,残忍就是对自己的救赎。
每一步如同魔咒一般,让斗一雄的心境都如一堵神山在敲击一般。
物极必反,怒极横生。
一件事物,与一个物体。在压迫到一定的程度时,必然生出反弹的效果。
在此时。
受到心境捶击的斗一雄大跳而起。“拼了,老子和你拼了,杀了你和这臭婊子。”
大刀一挥,战意一临。
这斗一雄在这必死的局面下,反而暴出了一种生生的杀意。而一对大刀如同两方神雷一般朝着东云疾射而来。
“呼!”
风声劲动,空间震动。
一道身影如幻似梦的避开了这一对必杀的大刀。
一步出,风云莫测。
在这斗一雄横击而来时,东云脚下《前字决》一步踏出,顿时,殿中暗淡,那一道忽显忽现的人影,不退反进,直逼斗一雄正面。
一个照面。
这道人影便出现在疾步怒愤的斗一雄身前。
危机潜在,全身紧崩。
在这猛然的一袭中,斗一雄突然眼前一晃,那道白如风的熟悉身影又出现在眼前。顿时一个机灵,想亦不多想的便挥手一刀横向而出。
“砰……喀嚓……”
一道金属交替的声响在这万分之一秒的时间,传递全场。接着,又一道金属破碎的响声接肿而来。一道“喀嚓。”声让所有人都一个紧张,很明显,场中有了变化。
思绪跟不上节奏,攻杀跟不上变化。
随着这一声兵器的折断声响起,场中,那个横攻东云的斗一雄,觉得胸前一疼。瞬间在心中大呼“遭求了,中招了……”
一环顾身前。
斗一雄觉得他不能相信,这定然是在做梦。
这国宴大殿中。
人人后背发寒的看着场中,那个手持一截破败,还脏兮兮铜棍的清秀男子。
镇惊全场,让人胆颤心惊。
寻斗门的带头人,斗一雄胸前,一竿破铜棍至胸前,直穿身后。这个位置不是别的地儿,正是心脏之处。那横穿而出的破铜棍上,一滴滴鲜红的血水,丝丝滴下,“嘀嗒,嘀嗒……”
静寂,无比的静寂。
在这个数千人的瞩目中,场中那个如魔神的清秀男子,缓缓的抽出了那一竿破败的铜棍儿。而斗一雄随着铜棍的抽出,身子不自然的筋鸾起来。一滴滴鲜血顺着那充满铜锈的棍子慢慢滴下。场面惨不忍睹,让人不敢直视。
斗一雄身子筋鸾,他不相信,自己的双刀在对方的铜棍之下,这样不堪一击,如破纸,烂泥一般,灰灰没了。
血腥,凶残,不能直视。
场中,清秀的男子做事与身形的反差皆让人心颤。这是清秀与凶残的对立词,在这个冷静,风轻云淡的少男子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至。
“噗……”
铜枪离体,鲜血直喷。
在东云的道袍上,顿时一大朵大朵的血花显现。与洁白的道袍演然是两种体现。将他衬垫得更加的凶神恶煞。
“咳咳……你,你你如何做到……到的。”斗一雄一手捂着胸口,坚难的吐着每一个字。他发自内心的后悔了,后悔与眼前这个杀伐果断,出手狠辣的清秀男子为敌。更为自已的自大为感到可笑,在后悔的神色中,渐渐的身体失去支撑,眼神唤散的倒了下去。
道袍一震,气浪一卷。
东云身上又洁净如初,白白净净,就这样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修士,扫视着在场的每个自以为是的修士们。
气势霸行,威无自怒。
面对这凶残又杀伐果断的皇少公子,所有的修士都低下了头,即便是炎上天,也有意无意的饮着酒,看向了别处。
震慑,强大的震慑。
在场中,那上千的官员皆都让眼前的仙师给吓得惊恐万状。个个都低头不敢直视。
环顾场中。
东云一挥手,铜枪不见。
而后平平淡淡的问道:“还有谁看本公子不顺眼,站出来……还有谁觉得他很强大,站出来……还有谁不服本公子,站出来……”
话音不大,撞击心间。
随着东云这平平淡淡的问话声,场面更安静了。所有百官,大气皆不敢出,死死的忍着,而修士们。皆全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