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
岳沧远搓着手,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一同从血雨腥风的争斗中走出来,他知道陆费是什么样的人,虽然二人有手足之情。
但在最关键时刻,陆费是不惜断足自保的人,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陆费打在他脸上这一巴掌,意味着他已经到了要不择手段自保的边缘。
“哪里做错?我倒是要问你,你做了这么多事,哪一件是对的!”
陆费又转过声来,脸色越来越黑,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发难架势。
岳沧远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搭话了。
“你这狗东西,惹什么人不好,你偏偏要惹到老祖宗。”陆费越说越怒,抬膝就是一脚踹在岳沧远的身上,岳沧远听到“老祖宗”三个字,吓到魂都没有了,直接应声而倒。
“老……老祖……宗……”岳沧远已经吓到连话都说不顺了。
“你知不知道,你把一个每隔几天,就要跟老祖宗下一次棋,跟老祖宗称兄道弟的人抓进了宗门大狱!”
岳沧远想说没有啊,自己没有做这样的事,但他不敢出声,脑子在拼命的转动,想着这几天抓到宗门大狱中的人,有谁可能跟老祖宗有关系,不过老祖宗三个字太恐怖了,让他越急着想知道真相,却越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楚晨。”
听到楚晨的名字,岳沧远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竟然是这个小子!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外门废材弟子,竟然会有如此深厚的背景,难怪他对自己一直视若无睹,原来有老祖宗给他撑腰。
姚静海真把自己给坑惨了,明明说过这小子没有任何背景,结果背景一出来,天崩地裂级别的。
“混账东西,你惹谁不好,你偏去惹楚晨,你是活腻了是不是,你真是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你知不知道,老祖宗现在把他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下你好了,竟然把他扔到宗门大狱里去,你就是这样在讨老祖宗欢心?”
陆费又是狠狠一脚踢在了岳沧远的身上,显然是气得想把岳沧远往死里踹。
“我错了。”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放在执法长老这么重要的位置上,是我识人不明,是我瞎了狗眼!”
完了!岳沧远听这话,知道自己的执法长老位置是很难保住了,不过既然得罪了老祖宗,哪还敢奢望什么位置,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听着,只有一次机会,立即把楚晨从宗门大狱里请出去,记住是请,他如果离开了,你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两天之内不离开,你就在宗门大狱中老死吧。”
从地上爬起来的岳沧远,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比的绝望,他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想着楚晨那无比淡定从容的眼神,他就觉得心底发毛。
他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卖姚静海这个人情,未来的真传弟子又怎么样,跟老祖宗一比,连渣都不算。
现在自己得罪了老祖宗的贵人,这下又如何收场?
他虽然是在拼命的往宗门大狱赶,但却希望宗门大狱的距离越远越好,因为他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那个外门弟子楚晨。
但他必须要去,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楚晨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