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霁只是看了一眼,便缓缓道:“鬼水鳞蝎,一种生活在上古年间的强大妖兽,算是一种上古异种妖兽,但这只明显还没有成年,像是刚刚孵化不久。但即便是刚刚孵化不久,也有和金丹境修士一战的实力,如果任其成长下去,咱们恐怕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凌铮点了点头,之后问了个很让人诧异的问题:“这玩意儿能吃么?身上的材料值不值钱?”
“啊?”陈雪霁一愣,随即便道:“鬼水鳞蝎身上的肉有剧毒,但一对蝎螯和身上的鳞甲,以及尾部那根毒刺却是很好的炼器材料。只不过我不建议你碰它,据说鬼水鳞蝎死后,体内积存的蝎毒会逐渐扩撒到鳞甲上,常人碰的话,根本就……”
她话还没有说完,凌铮便已经兴冲冲地伸手揪住了鬼水鳞蝎的尾巴,将其踩在地上之后发力猛拽。
“既然是能卖钱的玩意儿,就说明有留着的价值。”
凌铮说着,单臂一扬,将鬼水鳞蝎的尾巴整个儿揪了下来。陈雪霁和碧晴空清楚地看到,在那条蝎尾上,此刻正有一层厚厚的黑色蝎毒。但那种蝎毒在触碰到凌铮的手掌之后,却像是雪遇见了火钳子一样,被消融得一干二净。
随后,凌铮哼着小曲儿,将鬼水鳞蝎身上的蝎螯,鳞甲,眼珠等等全部弄下,丢进储物戒指之后,看都不看地上那堆闪烁着紫色幽光的蝎肉,笑道:“走吧,你们见识比我高,等着再碰见这种东西,你们就告诉我能不能吃,或者能不能卖钱就行。”
说着,凌铮又躬身倒背双手,鼻子接连颤动,慢悠悠地朝着前方行进。
碧晴空看到了陈雪霁脸上那种见鬼一样的表情,笑道:“跟你说了,习惯就好。”
这下,陈雪霁对凌铮的印象已经是彻底改变了。原本她以为凌铮只是个在阵道方面极有天赋的年轻人,不然也不可能被杀阵之王云天远收为弟子。但是现在看来,凌铮除了在阵道方面本事惊人之外,行事也是不能用常理推断。
但不管怎么说,凌铮刚刚都算是救了陈雪霁一次。为人很是好强的陈雪霁打算过一会儿将这个人情还给凌铮,这一点她和凌铮比较相似,都不想欠别人的任何东西。
凌铮三人所到了这片空间像是专门养那种鬼水鳞蝎的,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有八只鬼水鳞蝎死在了凌铮的万钧枪之下,这让很是财迷的凌铮收获了一大堆鬼水鳞蝎身上的材料。
其中,个头最大的那只鬼水鳞蝎体内已经是孕育出了内丹,虽然个头不大,只有鸽子蛋那么一点,但也足够让凌铮兴奋一阵了。在凌铮将那头鬼水鳞蝎一拳砸昏并且直接**之后,陈雪霁只感觉这简直就是一头人形的妖兽,生猛得一塌糊涂。
鬼水鳞蝎这种妖兽,最擅长隐藏自己并且伺机偷袭,算得上是一种极其难缠的妖兽。这片空间如果有其他的修真者踏足,这会儿都不知道死了几个,但很倒霉的是,这群鬼水鳞蝎碰见了凌铮。
半个时辰之后,心满意足,认为收获不小的凌铮总算是带着碧晴空和陈雪霁见到了光亮,走出之后,发现这只是东燕龙宫中的一座很普通的大殿。
在周围,有不少与刚刚他们走出来的那座大殿相同的建筑,乍一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只是,先前周围笼罩那种似乎可以吞噬神魂之力的水雾,却是愈发的浓重了。以凌铮的破妄之眼,竟然只能观察到十丈左右距离的事物,这已经有些诡异。
凌铮在走出大殿的那一刻,眉头突然紧皱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一滩还没有干涸的血迹,表情看上去很是凝重。
碧晴空也发现,在这片空地上,像是刚刚发生过大战,剑痕刀痕枪眼不少,并且天地之力波动也是相当的紊乱。但很奇怪的是,照理说发生了那种战斗,多少也应该会有死伤才是,可地上不要说尸体,连一根头发都找不见。
“发现了什么吗?”碧晴空见凌铮表情有些凝重,轻声问道。
“那滩血不是一个人留下的,而是很多人。”凌铮沉声道:“并且,我闻道了死猫的味道,也就是说,那里面有死猫的血。”
碧晴空听了之后,立刻变了脸色。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她对大黄猫的性子也是十分清楚,那只猫别的不行,活命绝对是一把好手,但没想到的是,那只猫竟然也会受伤?
而且是刚刚进入东燕龙宫就受了伤,这简直难以想象。
“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只有这地方有血,其余的地方都是干干净净呢?”凌铮微皱着眉头,继续闻着味道前行。
走了两步之后,凌铮回过头来看了陈雪霁和碧晴空一眼,道:“我想先去找死猫,你们要不要一起?”
碧晴空没说话,静静地跟在了凌铮的身后,陈雪霁也是一样。
凌铮点了点头,根据周围大黄猫留下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味道,沿着这条看上去有些拥挤的街道,缓缓前行。
前行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凌铮突然双耳一动,低声道:“前面有人在干架,看意思是元婴境高手,要不要去看看?”
“元婴境高手?”陈雪霁也是秀眉微皱:“对方有多少人?修为怎么样?是哪一方的强者?”
凌铮看了她一眼,很是无语地道:“大姐,我又不是神仙,没办法光凭耳朵和鼻子一下子知道那么多。”
停顿了一下,凌铮接着道:“不过,他们所在的那个方向,正是死猫味道所在的方向,只能过去看看了。”
说着,凌铮将幽魔幻镜和天牢印同时取出,手上扣住了三块空亡阵阵石,很是戒备地摸了过去。
对方可是元婴境高手,而且数量不详,并且难保对方不会对己方三人有恶意,既然如此,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
陈雪霁和碧晴空对视了一眼,跟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