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还是很疼二小姐的,二小姐不要担心,夫人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另一个大丫头水英道。
“那你们有谁知道娘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范小小问道。
她年纪虽小,但是在毛氏长年累月,从小到大的熏陶下,这些行事作风几乎得毛氏真传,知道怎么用人,怎么去利用人。
这个时代的人普遍都比较早熟,她又是从小在勾心斗角的后宅里生活出来的,又被教歪的,整天想着怎么害人,心里恶毒的点多着呢。
“老婆子听人说,夫人身上的伤已然好多了,前两天还下地走动了,就是身边没有什么人服侍,除了每日送饭的婆子之外,根本就没有了别人。而且荒院那边看门的两个家丁是老爷那边的人,想买通也没有办法买通。但是,二小姐你不要担心,只要夫人还在,以后还有机会的。现在要紧的是,怎么打理大房那边的。”吴奶娘宽慰地劝道,她真的是跟在毛氏的身边,一条道走到黑了。
“范小希这个小、贱人,总有一天本小姐会让她不得好死!没想到她逃出府去的那天晚上下了那么大的雨,山路也不好走,居然没死,还破了娘的局,拆穿了舅舅和表哥的戏,把范小强给带了回来,还让爹打了娘,这笔帐,总有一天让她十倍百倍千倍地还回来!”范小小恨恨地,还没长开的脸上,全都是仇恨。
唉,姐妹之间用得着这样残忍么?非要置对方于死地?
不过,这也难怪,她毕竟不是范万金的种,这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二小姐,奴婢听说,大小姐可了不得,现在好像都成了皇上钦点的神医了呢,专为皇上看病的比太医院里面的太医还要地位高一点呢!”一个管事妇人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出前几天外出采买时,听到的民间消息。
“什么?!”范小小完全的不可置信,推开了吴奶娘扶住她的手,冲到那管事妇人面前,急切地又焦燥地问道:“李管事,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小贱、人是什么时候学的医术?不会是蒙人的吧?我不信,我不相信!”
吴奶娘被她那一推,推得差点摔倒,站稳了之后,又上前去道:“我的小姑奶奶,那些都是传言,传言,肯定是那小贱、人用了什么狐媚法子得了皇上的眼,才弄来这么个称号。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可有谁见过大小姐跟谁学医?肯定是谣言,谣言!”
范小小的确是被范小希被钦点为皇帝专用的神医这一事给炸蒙了,有点呆呆地,难以消化。
“木英,水英,你们赶紧把这里都收拾收拾,其他人给二小姐打热水来换洗一下,闹了一上午,该梳洗梳洗了。”见她不语不动,吴奶娘对着其他围着的丫环婆子道。
丫环婆子们领命,离屋去办了。
此时的毛氏,完全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她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间里,开始思量着怎么用黑衣使者给她的药,怎么样才能将范万金给药倒,然后一跃成为范府的真正女主人。
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还真的以为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的,殊不知都被暗中监哨给一点不漏地全听了去。
一道灰影像风一样火速流风一般离开了范府荒院,往黎王府方向疾去。
没错,这道灰影,就是轩辕天自从冥邪教那晚冲到范府抢婚之后就一直派来盯着毛氏的暗哨。
黎王府后山竹院,荷池假山洞里。
被范小希狠狠地用膝盖往上一顶的,正中红心的轩辕天,痛苦又恼怒又惊愕万分地抱着自己的鼠膝处,咬牙切齿地对着那个一脸云淡风轻的,甚至因为自己得手了还有点得瑟的作佣始者——范小希道:“原来,那晚破庙里无缘无故地踢了本世子一脚的恶毒女人,居然真的就是你!”
他一直都有在查,虽然证据确确,全都指向范小希,但是他还是不敢百分百的断定,经过这一次,他终于明确地说出口了。
得瑟的范小希一听,赶紧摆手道:“哪里是我,绝对不是我。那晚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什么破庙,而且也不可能会在大雨天地孤身一人在黑色的山上乱跑,不是吗?世子爷,你认错人了。”
说完,还干笑了两声。
开什么玩笑!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就是那天晚上在他中春、药的时候,踢他蛋蛋的人,还将他给弄得昏迷,自己不死也得脱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