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希听得怔忡,也觉得她说的话没有错,那个叫小草的丫头,还是听她的话比较好。
“可是,我答应过希公子,只心仪他一个,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只是他的人!”小草已经明显地抽泣了起来。
“那你是不管你生病的爹和正上学堂的弟弟了?要知道,咱们做奴婢的,多少丫头想嫁给大牛,大牛的管事娘亲都不答应,单单就看上你了,真是你的福气呢!”青花继续劝道:“至于那个丑得没法见人的希公子,你还是忘了吧!唉!”
范小希不禁点了点头,这个叫花姐的,还真的是对那个叫小草的挺好的。
等等,希公子?小草?花姐?
突地,范小希的脸古怪地笑了起来,带着苦涩,你妹啊,这个小草说的这个希公子,该不会就是她吧?!
哦滴呐个汗!
范小希惊讶得直抽气。
“那晚他被世子爷打了板子,关在柴房里,我去给他送吃的,就跟他约定了,今生只是他的人,死了是他的鬼,不会再嫁任何人的!花姐,你就别再劝我了,替我回了大牛他娘,就推了吧。”小草忽然停止了抽泣,语气坚决地道。
你妹啊,老子那天晚上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吧?什么时候,给小草姑娘你这样的一种错觉?
不要啊,青花姐,你还是赶紧劝她吧。
“唉,我也不和道该怎么说你了,你不想想你自己,也好歹想一下你的家人。真不知道你上辈子欠那个又丑又小的臭小子什么债,居然倔到底了。算了。我也不劝你了,红你三天时间,你再仔细地想想吧!”青花说完,摇头叹气地离开了。
大柳树下,只剩下小草一人绻缩着身子,抱着脑袋嘤嘤泣泣。
范小希摸了摸易过容的脸,唉,早知道换另一张脸就好了,干嘛又易回来了原来的希小大夫的脸呢?!
苦笑了一下,也许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不能就这样担误了人家小草的青春,听青花姐的意思,那大牛家,还真的是挺好的。
她以前也听说过,大牛的娘是府里大厨房的管事妈妈,人很和善,也很犀利,是个是非黑白都分明的人物。
主意一定,悄悄地掀开盖在脑袋上的荷叶,四周看看无人,冷不丁地就那样钻出了水面。
小草丫头正在悲伤中呢,听到这道从湖面上传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抬头一望,愕然。
“你……”范小希尴尬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刚说一个字,就被蹦跳起来的小草欣喜地叫道:
“希公子?!”
“咳咳!”范小希忧郁了,困窘了,无助了,悲催地望着天,老天爷,你妹的,给个雷劈死她吧!看她害得人家……
真的,她看到这个丫环就是两个月给她送饭的丫环,简直不敢相信。
以前还算丰腴的小丫头,如今瘦得皮包骨头,两只眼睛大大地,正充满希翼地看着她,完全的不敢置信。
“你回来了,希公子,你终回来了!”小草一个激动,差点没朝范小希扑了过去,终于还是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站住,紧张地扭着衣襟。
“咳咳,这位姐姐,请问你是哪位,怎么认得小人?”范小希充傻装楞地甩了甩袖子上的水珠,故意用一种吊儿郎当的陌生语气问道。
她一向都是急智的,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做了负心郎,才能让这个死心眼的丫头死心。
再说了,她可是女生,可不想被一个不知情的女生盲目爱上,她可不想搞一段百、合之恋!
小草完全都没有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她那惊喜的又削瘦的小脸上快速地闪过一道难过,然后才小心翼翼又似讨好地说:“我是小草啊,希公子,你不记得了么?当初,在花园里,因为奉茶不及被表小姐惩罚,却被公子救了的那个丫环小草啊,你怎么会不记得呢?”
范小希调戏般地嘿嘿笑了两声,那眼神无比猥锁地盯着小草脸蛋看,然后用一种极其下、流的表情静静地盯着对方的胸部估计有十分钟之后,看得小草脸色惨白惨白地,那发育还算良好的身体往后缩去,尽量避开这样的目光,她才呐呐地道:“哦,真,真的呀,小草姐姐,你,你还记得小人啊?小人可真是受宠若惊啊!小草姐姐……”
边说边开始对着小草动手动脚起来,那样子,十足的下、流痞子啊!
小草真的被她这样的语气和动作给吓住了,不敢相信再次见面,居然是这个样子,她连连摇头,不敢置信地道:“希公子,你别闹了,你别装了,你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
“嘻嘻,小草姐姐,给小人亲亲,小人好久没近过女色了!”范小希边色眯眯地朝着往后躲避的小草走去,边流着口水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