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便问道：“那狼吃羊是暴虐，就是恶？”

雷雅丽讶道：“动物的事怎么能算恶？这是猎食本能自然法则而已。”

大龙笑道：“说的对，我们身为格局超然的旁观者一句自然法则就行了，但我们考虑过羊的感受么？你猜，哥下面要说什么？”

雷雅丽呵呵一笑：“人也吃羊啊，又有谁考虑过羊的感受？哥哥想说的就是善恶都是分立场的，在羊的立场上狼和人就是恶，是么？”

大龙摇头笑道：“哥是傲慢的人类，羊的立场没有考虑的必要吧？哥想说的是，在恶魔的眼里，人和羊其实也没有区别，恶魔也没有必要考虑人的感受，也是一句自然法则就了事，所以哥也不说弱者的立场了，也不用人类的善恶道德标准去衡量恶魔——哥就换个角度，哥就说自然法则，哥认为走极端破坏法则就是恶！”

雷雅丽讶道：“走极端？”

大龙沉声道：“比如狼吃羊，通常情况下狼只要猎杀几只能吃饱的羊就不会杀光其他的羊，实际上大多猛兽都不会进行多余的杀戮，哥认为这就是自然法则的体现。但还是会有狂兽杀光了所有的羊群，最终吃不完的烂掉，它自己也饿死，这就是走极端违背法则，这就是恶！所以你先前说的人性之恶推动世界发展是不对的，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恶，只是人性的本能，是自然法则而已！”

雷雅丽惊愕道：“不是恶？只是本能？”

大龙点点头继续说道：“再比如贪婪，当绝大多数的财富都集中在少数人手里，其他人就和被杀戮的羊群一样活不下去的时候，那就是破坏了法则，那就是恶——”

说到这里，大龙想起了前世的事情：“其实，帝国的皇帝也算是明君，也意识到这种恶也想进行变革，但这会触动贵族豪门的利益，你猜贵族们会怎么做？”

雷雅丽讶道：“造反反抗？”

大龙摇头一笑：“贵族哪有这么蠢，谁敢公然反抗皇帝？皇帝想改革是么？他们会顺着皇帝的意思来，但是他们故意走极端扩大化，一棒子打死一大片搞的天下大乱，来证明皇帝变革是错误的，皇帝还无话可说，只得停止变革，于是所有的黑锅皇帝背了，皇权受损，贵族派反倒占据上风……”

回想前尘，大龙真是感慨万千：皇帝比武招亲并不是心血来潮闹得玩，这是为变革探路啊。而自己也是趁乱而起当了乱世英雄，是巴不得他们乱，不然自己能出头？如此说来，前世的自己其实也不算什么好人啊。

雷雅丽恍悟大悟：“这样啊……”

大龙感慨道：“就是这样，我们看问题的层次要高，要比恶魔都高！这样就不必纠结各种善恶的定义了……”

而望着雷雅丽若有所悟的神情，大龙就觉得一种不一样的成就感涌上心头，先不论自己思想是否正确，但能让别人接受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也就在这时：

——系统提示：恭喜您！您的智慧和坚持不懈的教导领悟了1级技能“启迪”，智慧+1。启迪可以分享您的智慧给最信任崇拜您的人。您成功了启迪了您的信任者雷雅丽，分享了1点智慧。

大龙惊愕当场，启迪！？智慧系的技能？

雷雅丽也是猛然惊悟狂喜交集：“哥哥！我领悟了1点智慧啊！”

我勒个去啊，正愁不知道怎么让雷雅丽涨智慧啊，原来就是要不断的教育她才行啊！也不对，教育要是有用，那魔武学院不知道该启迪多少人了。这应该算是思维高度同步了，谁叫她也是哥的一部分呢？

雷雅丽狂喜的一把扑了过来：“我太高兴了，哥哥抱抱！”

这次哥不客气了！大龙激动的举高高：“课程改变！哥来教你学律动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