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们等他们过来。”安德烈船长并没有多说,依旧是和之前一样笔直的站立,似乎一根标枪一般。
暴风雨更加的猛烈,狂暴的闪电将整个世界照的通透,海风带着哨子钻进山体的岩石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马伦悬崖之上,两个黑色的身影正在从悬梯的方向走来,黑色并不是因为天气阴沉,而是因为这两个人全部都是一身黑色的斗篷。一个大约是瘦弱的青年,是男是女说不清楚,另外一位则是身形雄壮的中年人,他迈开脚步之后像是一头雄壮的棕熊。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身形矮小的走在前面,中年人跟在身后,他们两人一前一后步调却出奇的一致,不像是两个人,倒像是一只四脚着地的野兽。纵然在暴雨中两人的步伐也丝毫不乱,一层薄薄的雾气从从他们的周身排开,狂乱的雨滴并没有将他们打湿一滴。艾德里安眼睛一凝,这是斗气极为精准控制的一种外在表现。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石屋的门前,前面那位身材矮小的黑衣人眯着眼看了看众人,身后那位中年人则是一动不动的站在身后。
“你们谁是安德烈·利萨耶,快让他出来见我?”说话是带头的那位年轻人,他声音依旧带着变声期特有的的粗哑却又显得尖嚣,虽然因为斗篷的关系,艾德里安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不过就凭这他的语气,艾德里安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骄傲的有些刚愎自用。他丝毫没有拉下斗篷的打算,也没有意思正是交谈的诚意,他站在这里好像在说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可惜没人回答,也没人知道怎么做,安德烈船长双眼看也不看黑衣青年依旧看向悬梯的方向似乎还在等人。亚尔维斯依旧闭着双眼,切莉在用手张着跌落的雨水,倒是身后的那位黑色长发的青年从身后走了出来,然后看了看黑衣青年。
“有什么事情?”黑发青年的表情慵懒,双手插进口袋,眼睛似乎带着惺忪的睡意,他俯着身子看了看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人,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
“你不是安德烈,虽然具体情报我并不清楚,但是他绝对不是。”他的声音带着肯定,又带着咬牙切齿,艾德里安明白一般这种骄傲的人在受到挑衅之后是绝对不会容忍的,他们可以无视别人,但是别人必须仰视他们。这种人天生就是这样习惯了高高在上,所以他们也更容易愤怒。
他一掌推开站在他身前的黑发青年,虽然看上去似乎只是轻轻的一推,但是黑发青年在他手推一瞬间夸张的被如同货物被砸的后退了几步,显示这一击绝对使用了极大的力道。
“安德烈·利萨耶,你给我站出来,我代表里佩尔家族来到这里,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黑衣青年的声音扭曲又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他身后的中年人一把拉住似乎准备爆发的青年,不过片刻就被甩开了。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安德烈船长忽然收回了眼光,走向身前的黑衣青年。
“你是谁,我凭什么告诉你?”黑衣青年明显看出了安德烈船长并不如同之前的长发青年好欺负,将身体退后到了他自认为的安全距离。
“就是这样,你是谁,我凭什么告诉你?”安德烈船长顿了顿又然后将手搭在了黑衣少年的肩上,黑衣青年不断试图移动肩膀上的大手,但是一股力量将他压的毫无还手之力。
“你!”黑衣青年一阵气急,散乱的斗篷也从他的头上滑落露出了他的面孔,大约十三四岁的年龄,波浪形式的棕色长发,带着红色纹路的眼睛让他显得残忍而又妖异,不过他脸上的愤怒表情早已将一切烧毁,他现在就像是一头饿狼,急需要发泄,他需要证明自己的高傲。
“我是瓦雷诺·里佩尔,亚伦的长子,难道我的资格还不够。”瓦雷诺大声的咆哮着,仿佛是遇到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但是他却不明白,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高傲作祟而已,而且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有些人一旦在意,再小的事情也能变成大事。
“对不起,我们接受的是西蒙·里佩尔的委托。”安德烈船长松开了手,正在挣扎的瓦雷诺一个趔阙跌倒在地上。
“列斯达,替我教训下这老头。”青年人愤怒的向着身后身形雄壮的黑衣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