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完也不管艾德里安和其余人,单独向安德烈船长行了个礼“瓦雷诺那个笨蛋的无礼我替他道歉。”
“不用。”安德烈船长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倒是切莉在一旁不满的哼了两声。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起航?”安德烈船长船长直奔主题的向西蒙问道,不知怎么的,艾德里安总感觉安德烈船长最近的表现有些奇怪。
“越快越好,交接完我们船之间的货物,最好今天晚上就可以起航。”西蒙转过身面向姬丽叶“母亲,这次的航程辛苦你了,但是这次的事情比较紧急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没关系的,西蒙。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为我所做的骄傲。”姬丽叶不瘟不火的说着,语气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骄傲,那种骄傲也许可以称呼为家族的荣光。
“可以。”安德烈船长背过身,对艾德里安说道“我们下午进行沉木礼,艾德里安你带着雇主,先去就餐吧。”
“等等,我们已经吃过了,请问可不可以快点。”西蒙一副很焦急的意思。向安德烈船长问道,不过最后的到的结果却是“沉木礼只能在两点的时候完成,在这之前你还是先命令你仆人,将东西搬运好。”
艾德里安并没有和西蒙一起聚餐,倒并不是他不愿意,而是西蒙自从安德烈船长准备沉木礼的事宜之后,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和自己的母亲姬丽叶回到自己的船只之上去了,好像艾德里安根本不存在一样。
不过既然别人这么冷淡,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热脸贴冷屁股,自己用过午餐之后,就独自一人来到石屋,屋子里没有其余人。于是他便在一旁翻起一本薄薄的手抄本,这本书的名字叫做《秽翼纪年》记录的是在魔法历之前更早的一些事情。
他一边翘着腿,一边读着其中的生僻文字,就在他看的起劲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道阴影投射过来将自己的眼前遮住。艾德里安抬起眼才发现是刚才的那位瓦雷诺,不过他脸上的淤青已经消失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伤药,不过他现在两眼空洞再也没有之前的骄傲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声音拖沓的问道,不知道是因为乏力,还是因为沮丧。
“艾德里安。”艾德里安也没有继续挑弄他的意思,欺负一个弱者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哦,艾德里安,我们你一个问题,你相信天才这件事情么?”瓦雷诺也在旁边找了个位置躺了下来,呈一个大字仰躺着。
“天才,这种人自然是存在的,有些人生下来比别人聪明,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要怪的话,除了神明还能怪谁?”艾德里安一边无聊的扯着皮,一边却在不紧不慢的阅读着自己的小说,一心两用对于灵魂强大的灵能者来说简直是在简单不过的事情。
“神明?”瓦雷诺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么你知道作为一个天才最大的悲哀是什么?”
“没人理解,或者说没有用武之地。”艾德里安乜了眼似乎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小孩,他怀疑自己的用语这个小孩是否可以理解。
“都不是,天才的悲哀是他遇上一个比他更加天才的人,从生下来就压着他,无论自己做什么无法和她匹敌,别人从来都只会想起她,而不会想起你。这就是天才的悲哀。”瓦雷诺无力的吐了口气。
“我从小的时候就被称为天才,八岁的时候感应气感,在文学等等方面一直颇有造诣,十岁就是二段的武斗者,这在整个卡马尔已经是天才一般的作为了。但是西蒙,这个女人从一生下来就压制着我,她会说话,会讨好,会掩盖,她被整个家族的人捧为掌上明珠,八岁的时候成为二段武斗者,在历史学问上渊博至极,整个卡马尔都知道亚伦家有个天才的女儿,却从来不知道我瓦雷诺。”说道后期他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艾德里安可怜的看了看他,这是一个被自己的同辈压制的无法发泄的男人,他从小就生活在西蒙的阴影下,自己做什么都被压制,干什么都被人不重视,最终明明是一个大少爷却弄得像个丧家之犬。
这在某一方面的确是天才的悲哀,不过这也很大程度上因为贵族之间的勾心斗角成风,艾德里安虽然可怜他,但是他却没有理解瓦雷诺的意思。从之前的作为来看,他怕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艾德里安,你知道我们这次要去哪里么?”瓦雷诺似乎有些发狂的说道。
“什么地方?”听到这里,艾德里安倒是颇为好奇的转过身,看了看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男人。
“就是恶”瓦雷诺的声音戛然而止,又掩饰性的摆了摆手“没什么,我也不清楚,西蒙的航程我怎么可能知道。”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动作摆明了他知道什么,艾德里安曾经也问过安德烈船长,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一无所知,西蒙到底想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