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没有继续研究下去,或者说他没有机会继续研究下去。
尘埃散尽,之前被攻击的血红光柱终于露出了身形,周边的土壤全部被炸飞出去,但是在深深沟壑之上血红色的光柱依旧悬浮在半空,其中血红色的人影静静的悬浮在其中。
艾德里安的目光一凝,杜萨克和亚尔维斯的全力一击居然没有击毁转生的光柱,难道说?
就在艾德里安认为一切毫无结果的时候,之前的牢固的光柱之上开始一声龟裂的声响,紧接着一条条的裂缝沿着光柱破碎,最终一声清脆的破碎声之中,血红的光柱终于化成碎片。
光柱之中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他倒悬的黑色长发像是瀑布一样垂落下来。
男人缓缓的从光柱中走了出来,像是绘画一样,他的身体上自动勾画出一件白色的黑底条纹长袍,繁杂的花纹继续在他的身上不断勾勒,无数的字符烘托其上。
随着着装的成行,无数交错的符文从他的背后向着蔓延,无数的的图形在他的背后成行。
奇怪的公式,公式不知名的字符,诡异的雕像,艾德里安甚至在其中看见了西蒙的母亲。
惊人的威压从男人的身体之上传来,那并非是单纯的强大,而是类似与天敌一般的威压,就像老鼠害怕猫一样,艾德里安感觉这个男人如果攻击那么下一刻他一定会被抓住然后杀死。
这种本能的恐惧感不知从何而来,但是却让人感到崩溃,杜萨克和亚尔维斯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亚尔维斯很显然错估了西蒙转生的实力。西蒙转生的实力何止亚尔维斯的十倍,简直是上百倍的差距,而且是无可弥补的差距。
男人的身体依旧在前行,他目光空洞,不知道在看什么。他的脚步声带着令人心悸的节奏,一步两步就像之前的阿德莱德。每一步似乎都他在人心跳的间隙,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忽然,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一阵龟裂的声音从他的身体之上传来,就像是瓷器破碎一样,男人的左边的脸颊开始慢慢的崩溃,一片片的皮肤开始龟裂,没有颜色的血沿着皮肤滴落。
男人的眼神忽然有了光泽,他一声大吼四周一层可见的波纹沿扩散,地面在波纹中破碎,之前的修筑好的灵境在这一击之中忽然崩塌,杜萨克将双手插进泥土里面定下身形,亚尔维斯则是死死的用大剑固定住地面。
艾德里安没来得及被砸飞了出去,临近围墙的时候,单手倒翻转向了另一面的回撤落地。虽然受了点伤,居然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姬丽叶砸在城墙之上,被撞飞了出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过艾德里安现在可没有心情管别人了,狂吼之后的男人,全身的皮肤一点一点的龟裂就像经过风化的石头,最终一个人的轮廓在其中露出。
随着身体的崩碎,之前那股难过的压抑感也缓缓消失,就像是有什么在空气中被抽走了一般。
一个大约十来岁男孩的身形从破碎的皮肤之后露了出来,样貌和之前的男人相似,但是年龄要小上几岁。
男人睁开眼,捧起一片从身体上剥落的石质皮肤,麻木的表情终于在这一刻有了波动,先是轻微的嘴角抽动,然后化成了肆意的尖啸。
男人的长发在空中狂舞,一身黑色的礼装在他的身上成行,镶嵌着金色金色的不知名图案,衣角被狂风鼓动,他站在这里就像是世界上所有的黑,一股邪恶至极的力量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
他回过头咬牙切齿的看了看亚尔维斯和杜萨克“既然你们想死,我就让你们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