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就像一个寻常的家庭的餐厅一样,中间一张四人桌,木头的墙壁上吊着一副巨型的画框,画框里却没有话,只有一张巨大的白纸,白纸下随意的提着一个名字,那是“西凡尼·提拉希尔”,名字的最后一笔似乎用某种特定的金属所标记。
桌子上摆放着许多碗,大的小的,似乎这里曾经有很多人用餐,桌子上的一个边角,被碗筷这遮住的地方,艾德里安隐隐的发现存在一些刻痕。
艾德里安移开碗筷,终于在碗筷的地下发现了一小排字。
弯弯曲曲的弗拉丁字母勾勒出一排文字,这本来不属于艾德里安所见过的任何文字,但是艾德里安就是认识出来它的意思。
那一排字的意思是“费罗列,我妈妈说过要将你的肉切下来。”
弯弯曲曲的文字就像是小孩的涂鸦,但是深深的刻在桌子之上又像是一股可怕的执念附着其上。
艾德里安移开附近的一个碗,又发现了两个字,那两个字是“我饿。”
暗红的文字不知道用什么颜料写成,一股诡异的气息让艾德里安不自觉的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艾德里安听见了一股奇怪的钢铁扭动的声音,艾德里安转过身就发现身后一片透明的镜子里一个诡异的全服铠甲的骑士静静的站在里面。他的盔甲上烙印着不知名的徽章,机械式的一剑又一剑的刺着,一股刺耳的摩擦玻璃一样的声音从镜子中传来。艾德里安才发随着骑士不断的挥剑身后的镜子里一条条的细密剑痕沿着镜面蔓延。
就在剑痕布满了镜子一般的时候,骑士忽然转过身,他钢铁盔甲的背后居然有一个女人的头颅。女人的面部已经被剥掉了一半,几乎掉落完毕的头发几丝几缕垂在一旁。
女人看见了艾德里安似乎看见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大声的笑了起来“活人,哈,这里居然有活人,一定是我的眼睛花了。”
女人习惯性的揉了揉眼睛,一圈死皮从她的双手间纸屑一样掉落下来。
艾德里安感觉这个不自觉的向身后退去,同时双手探出了袖剑,这个地方非常的危险,艾德里安刚碰到身后的桌面,忽然一声小孩的尖叫传来。
血红色的房间之外,图腾柱的浓重阴云忽然打起了闪电,艾德里安发现之前空无一人的桌子之上居然齐齐的做了一排人。
这一排人有男有女,披散的头发之下,手中各自拿着刀叉或者切扭头的小刀,艾德里安忽然之前所移动的碗筷之中,一个暗红色干枯手臂正放在那里。一个小孩正在费力咬着已经要不出肉的骨头。
小孩看见艾德里安看来,忽然咧开嘴向着艾德里安笑了笑,他的整个牙床空空的根本就没有一颗牙齿。
艾德里安不自觉的后退,身后那个秃顶的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各位孩子不要太过与凶狠,我们这儿已经好久没来过活人了。”秃顶女人阴测测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明明是很正常的劝导的话,但是艾德里安总感觉一股阴谋的味道从其中透出来。
“远来的客人,你需要什么?”秃顶女人似乎竭力试着表现出友好的姿态,但是她满脸的皱纹和恶心的棘皮表现出的只有一股深深的恶心。
艾德里安额头不自觉的沁出冷汗,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所谓灵异事件,一种莫名的恶意从四周传来,艾德里安感觉自己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姬丽叶和他所说的机会,难道就是这些,量器中怎么可能会产生这种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