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的巨大的身躯落下,城墙内的地面被压碎形成了一副杂乱的画面,白虎松了松自己的爪子沿着城外的沿着一条大路开始不急不缓的行走起来。
那是条很宽的道路,容纳白虎巨大的身躯居然并不臃肿,道路周围是并未完全凋谢的冬青,一些红鸟在枯败的树枝上跳跃着,看到白虎巨大的身躯又迅速的跳开。
空气中夹杂着清晨露水的清新,一切都安谧的可怕,安谧的有些不可思议。
“最近城内开始戒严,所以这些本来用于运输的大道基本上都空了出来。”弥尔茜似乎看出了艾德里安的疑问,偏过头解释道。
“那些刺客说的是真的,真的有神秘人出现?”艾德里安转过头问向弥尔茜,他记得之前的确有人这么说过,城内出现了神秘人,难道这不是借口,而是真的。
“奥兰一直都有那些人的身影,这没什么奇怪的,就算是最光明的地方依旧会有黑暗存在。”弥尔茜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这只不过是那些人阻拦你的借口罢了,伊诺克你认识这个么。”
弥尔茜从手中的戒指中拿出一枚青色的折纸抛向身后,伊诺克一把抓住折纸,左右看了看,看的越久他脸上困惑的反而越重。
“应该是纸兵这个组织派出来的佣兵或者刺客,咳咳,可是纸兵这个组织并不在奥利维拉,甚至不在奥兰,他们会单单为了刺杀来到大陆么,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伊诺克将手中的折纸一把捏碎,一阵刺耳的尖叫从纸张中传出,伊诺克将纸张扔向地面,但是纸张在天空就开始燃起火焰并且很快化作一团灰烬。
“无论怎么说,都是敌人。”弥尔茜又吹了口哨子,白虎的步子开始快了起来,艾德里安将自己的衣服拉了拉,深秋的天气让他感觉有点寒冷。
艾德里安抬起头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高塔,那七环相扣的光环让他想到之前所听到的一个词“七曜王庭”,之前白眼戈登曾经提过他自己是“七曜王庭”里奥侧的奥术师,但是“七曜王庭”到底什么他并不清楚。
“神秘人到底是什么?”艾德里安并没有询问“七曜王庭”的问题,因为如果戈登所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么七曜王庭应该是个很知名的组织,他这样贸然问的话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少爷,你最好不要乱说。”伊诺克听到艾德里安的问话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黯淡,似乎这是个比较禁忌的话题一样。
“神秘人就是渎灵者的一支,不过他们要更加的危险,因为他们会和那些恶魔或者其他一些邪恶的存在签订契约,以此来获得强大的灵能,他们比那些渎灵者危害更大。”伊诺克并没有回答,但是弥尔茜却在一旁解释道,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世界关于神的传说很缥缈,但是恶魔却是真实存在的。
“小姐,你。”伊诺克有些气急败坏的向弥尔茜问道,弥尔茜的话很显然和伊诺克的态度相冲突。
“不用太过在意这些所谓的禁忌,以后说不定会遇到神秘人,能知道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七曜王庭在奥兰,神秘人也并不能有什么太大的作为。”弥尔茜打断了伊诺克的责问,堂而皇之的和盘托出。
“七曜王庭会对付那些神秘人有很大的约束么。”艾德里安看向弥尔茜。
“当然,灵能和奥术本来就是延续了数千年的敌人,虽然两者偶尔会有相互借鉴,但是在奥兰奥术师占有者崇高的地位这也就注定了灵能者会被压制。这就是现实,胜利者定然占据着真理的高层,而失败者只能俯首臣称。”弥尔茜看了看艾德里安,她的话仿佛另有所指。
“因为平民往往是生活在胜利者的笼罩之下,而这社会最多的也是平民。”艾德里安看着前方不断掠过的灰败田野以及一些倾塌的院落,这条道上尽是历史的残骸,没有一点生气。
“对了,派恩呢”弥尔茜忽然面向艾德里安问道。
“死了。”伊诺克叹了口气回答道,艾德里安在一旁无言以对。
“哦。”弥尔茜沉默的回应了一句,气氛又变得凝重起来,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虎的身体踏着道路快速的向前迈进,艾德里安闭上眼仔细的感触着这个世界,他听见了寒风呼啸的声音,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听见了弥尔茜的心跳声。
生命是微小而脆弱的,但却又如此的顽强,即使在最黑暗的黑夜之中他们依旧追逐着希望茁壮的成长。
前方的路逐渐变的宽阔,有些萧瑟的道路逐渐多了一些人为的生气。
道路旁是一个有的驿站,几匹马在寒风中打着响鼻。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巨大白虎希律律的嘶鸣着惊慌的挪着身子向马棚之中躲去,驿站的老板听到马匹的嘶鸣同时探出头,看到了白虎之后迅速的吓得一个趔阙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