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伦希尔德这个名字的出处已经不可考,在一万年前的黑暗时期乃至于更早的时期,这个地方一直有一个代称——“腐烂的巢穴”。
黑水晶走廊是一条笼统的巨大山脉,布伦希尔德占据着山脉的三分之二,黑水晶也是因为布伦希尔德而出名。不过黑水晶山脉的意思并不是说这条山脉有多么美丽,恰恰相反它代表的意思是黑暗中的黑暗,布伦希尔德是黑暗中结晶。
在黑暗的动荡时期这里聚集着各式各样的盗贼,刺客,黑魔法师以及穷凶极恶的罪犯。这个地方从诞生以来就看不到一点光明,确确实实是一个被人类遗弃废物的垃圾场。打劫,杀人,炼金,黑魔法,这个地方没有一丝秩序和善良可言,其中居住的恶徒也默认了这种狡诈而卑劣生存的方式日以继日的这样互相的残杀和争夺着。这种状况持续了很久直到三大巨头的出现,血伯爵,黑衣监斩官和逆脉亲王,他们三位一统了布伦希尔德的极恶势力,建立了相对比较正统的统治,这才让布伦希尔德稳定了近五百年的时间,直到一个男人的出现。
血伯爵的儿子埃德加·布兰度,历史中对于这位恶徒的描述不多,只有些简单的字符概括,恶意君主,植恶人,以及背德者。他主持操控了红月之潮对奥兰的争夺战,牵引数百万的深渊恶魔攻击奥兰,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将战争扩展到了整个大陆,在未来的三年里他几乎攻陷了整个奥兰,在最后他接近成功的攻陷整片大陆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失败了,最终据说是失败被放逐到了异次元。受到他的牵连布伦希尔德也在一众魔法师的魔网交织之下被彻底摧毁。埃德加·布兰度虽然是一个失败者,但在历史若要排最危险的恶徒,这个男人毫无疑问榜上有名。
金雀花王朝的历史居然要追溯到那个年代,这是艾德里安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不过帝国的历史纵横交错了不知道多久,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金雀花家族这次来帝国有什么事情么?”艾德里安听了弥尔茜的一些解释,稍微清楚了一下这个家族的历史。
“说不清,可能是来为自己的公主选丈夫也说不定。”希露达龇着牙看向艾德里安“好了,没必要管这些,这次我来是来参加舞会也不是来翻历史的,况且费尔南家族只是金雀花家族的一个附庸而已。”
“说的也对。”弥尔茜舒展了一下身子忽然向艾德里安问道“哥,你这一年都去了哪里,前段时间有事,我还没来及的问你。”
旁边的希露达听到了弥尔茜的话也有点奇怪的凑过来“你应该不会是被什么人拉去旅游去了吧!”
“只不过是被邀请去了北方一趟,寻找一些奥术所需要的试剂。”艾德里安耸了耸肩否定了她们的说法,希露达似乎还有些不满还想继续问话,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已经到了,小姐。”车夫的声音传来,冰冷的寒风中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下车吧。”艾德里安俯下身走出马车,然后接住身后身着长裙的希露达,弥尔茜则是直接踩着马车跳了下来。
靠左边一排都是各式各样的停泊的马车,车夫们在寒风中各自交谈,有些身着华丽的贵族正在从车中走出,这里只是一个停泊的驿站,烈月城堡就在它的前方。
那是一幢无比宏伟的建筑,和艾德里安所在的斯图亚特宫所注重的哥特式华丽不同,烈月城堡所注重的则完完全全是实用价值。
厚重的城墙,严密的方砖以及城墙顶端的一排为弓箭手特地留出来的箭垛,整个城堡给人的感觉是一股森然的铁血之气。和斯图特亚宫类似,烈月城堡的的正枪上雕筑了一个巨大的血红色半月浮雕,这是家族的特有标志。
艾德里安还在观望的时候,希露达一把牵住他的手走到大门面前。似乎因为舞会的关系一般戍守城门的男性士兵在这里换成了样貌姣好的女性,她们在接受了舞会的请柬之后,行了个礼就将三人放行了进去。
舞会的举行地点是城堡中央的最大侯爵府,虽然城墙的外面设计的十分的森严,但是伯爵府依旧继承了贵族一贯的华丽和奢侈。白色的大理石石柱支撑,在墙壁的上层是带有宗教气息的各色浮雕,拜占庭形式的圆顶特色鲜明的标志了伯爵府的尊贵。在伯爵府的旁边坐落着一座巨大的钟楼,金色的大钟在晚风中敲响,这是舞会开始的标志,看来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艾德里安进入的府邸的时候,布置舞会的大厅已经是一派欢腾的状况。
庄严的白色桌布和光亮的地面衬托着舞会的气氛,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整个大厅照的通明。身穿白纱裙带着软帽的的贵族夫人和小姐在一旁不断的穿梭,男士们有些正在叙旧,有些则是在女士面前随意的搭讪说着各种客套的话为之后的舞会寻找舞伴。虽然在场的人很多,但是大部分还保留着基本的礼节,所以并不会显得过于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