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奇不由得好奇，问道：“你们为什么谈起他，神色如此不自然？”

柳含烟说道：“这位孙师兄据说乃是道门的不世天才，本来意气风发，堪称三教五宗二代第一人，昔年因清扬子师叔之死，而性情大变，变得杀性十足！三十年前，他为了探究清扬子之死的真相，屠尽散修十宗三十六派，无论是道教支脉，还是儒门、佛宗之分支，皆是寸草不留！”

“屠尽十宗三十六派？！”而且无论僧道儒，楚天奇震撼无比！这是**裸一个杀性十足之人啊！难怪几人提到他便微微色变。

柳含烟继续说道：“后来，三教五宗联合发布追杀令，最终依旧无功而返，后来掌门真人亲自出手，擒他回山，再后来，便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楚天奇听得不由得心生向往，恨不得能够立马见识一下这位孙伯阳的风采。只从柳含烟的只言片语之中，便能畅想当年这位孙伯阳是如何得杀气纵横。

忽然想起柳含烟刚才提到了清扬子之死，楚天奇继续问道：“你刚才提到了清扬子之死，这何孙伯阳有什么关系么？”

这次却是尚秋水回答了楚天奇的疑问：“昔年清扬子师叔和孙伯阳师兄虽非师徒，却胜似师徒，后来孙师兄外出之时，遭遇埋伏，师叔便去为他报仇，后来才先是杀上了万妖山，后又找上了北冥海，单剑行天下，无人能挡！”

楚天奇心里再叹，上清山一脉看来尽出狠人啊！这位清扬子似乎同样是一位绝世狠人！

“再后来，便不知道因何遭歹人所害，到了现在也无人知道，师叔究竟是如何死得！后来孙师兄，就因为此事性情大变！”

……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几人便再次上路。这一晚上，楚天奇倒是终于对上清山的一些往事有了更深的了解。对于上清山曾经的两位名人，清扬子以及孙伯阳的往事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众人向着村外走去，却正好看到李家村的村长正带着一帮人，似乎开始拆去佛墙。

李家村长看到楚天奇等人，连忙上前道谢：“多谢几位仙师，今日一大早，便有和尚上门，言道恶鬼已去，他们将离开，从此李家庄人可以自由进出了。想必这都是几位仙师的功劳，李某再次携全村老少拜谢诸位！”

“村长快快请起，这些都是吾等应该做得。倒是吾等来得太晚了，未能为李家村早点解决麻烦，吾等心中尚有歉意。”楚天奇急忙说道。

上清山周围的人，世代都信奉上清山，上清山帮他们解决麻烦灾祸，而他们中的一些优秀弟子，同样会选择进入上清山修行。这本就是村民与宗派互补互助的形式，楚天奇自然明白此理。

“李村长，关于你们拆除这佛墙，我倒是有个建议。”

“仙师请吩咐。”

“佛墙四面将李家村包围，全部拆除有点可惜了，不若只拆除部分，其余则留作屏障，灾荒之时，说不定可以凭此渡劫。”

“仙师所言正有道理。”

几人寒暄一番，李家村还邀请诸位去往村长饮茶，几人自然是极力推脱，饶是如此，村长还是让几位村妇送来了两篮子瓜果时鲜，几人无奈，也就挑了些瓜果带走。

双方就此告别而去。楚天奇等人，个个手里多出了几个青梨之类的山果，再次前行的路上，也少了些无聊。

一路之上，楚天奇多次想要和柳含烟私聊一下，看能否确认，那一晚的女人是不是她，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倒是找了机会，问了问张殷殷那日变成狐狸的事情：“殷殷，昨晚你似乎变身了一只狐狸，莫非你是传说中的九尾狐一脉？”

张殷殷瞪了他一眼，说道：“你都看到了，还问什么。”心里却是不由得紧张起来，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滴溜溜打转，“他会不会因为我是妖狐而看不起我？”

楚天奇摸了摸鼻子，不解为何张殷殷这般态度，继续问道：“我在山外待了三年，倒是一直没遭遇过妖，心里是挺好奇，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张殷殷看了看楚天奇的神色，觉得他不像有丝毫对自己鄙夷的样子，故意调高了嗓子，说道：“妖啊！个个都是青牙裂口，丑到能够吓死人的！”

楚天奇想了想，妖怪大抵都是野兽树木开灵智而来，长得丑，也不足为奇，转眼看去，却总觉得张殷殷似乎神情不对劲，有点憋着笑的样子，当下说道：“那为何你这只妖怪长得这般好看？”

张殷殷本来等着笑楚天奇，却不妨被他揭破，瞪了他一眼，想要伪作发怒的样子，却是忆及他说自己好看，心中莫名一甜，却是小脑袋微微低在了胸前。

楚天奇本来就那么一说，不妨看到张殷殷此时仿如怀春少女心有所思般的羞涩模样，忽然间觉得颇为尴尬，转头四顾，却又正好与柳含烟看过来的双眼正好对视，略一接触，却又迅速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