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安还想跟陆恒聊些什么,上课铃响了,教室门哐地一声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那个酒糟鼻子的班主任申建国。
陆恒这才想起,今天第一节课是数学,他赶紧拿出数学课本。
不过看申建国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样子,这一节课似乎不是授课的,而是要找某个学生的晦气,果不其然,申建国身后跟着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是碧阳一高的侩子手,政教处主任刘长义。
刘长义胖胖的脸上带着阴惨惨的笑容,熟悉他的学生都知道,当刘长毛要处置一个学生时,往往都会露出这样恶心的笑容。
刘长义之所以被学生们称为刘长毛,是因为他嘴角长着一颗黑色瘤子,瘤子上长着一根长长的黑色毛发,那毛发因为太长,还卷曲着,活像下面的****,特别显眼,特别恶心。
刘长义之前请教过天马市有名的半仙陆承先,陆承先说刘长义这根毛是富贵毛,越长越好,不能剪,剪了就断了富贵,刘长义就一直保留着这根让碧阳一高无数学生都恶心到极致的富贵毛。
申建国摸了摸红红的酒糟鼻子,得意地瞟了陆恒一眼,走上讲台,猛地一拍桌子,压制住同学们的议论,大声说道:“有请政教处刘主任宣布一个决定!”
刘长义抖擞着他那根黑毛,努力摆出一副死了爹一样的沉痛表情:“察高三四班学生陆恒旷课四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根据我们碧阳一高的校规,我们刚刚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开除陆恒。”
高三四班一片哗然,马上要高考了,申建国、刘长义却非要开除陆恒,这不是断人前途毁人一生吗?
陆恒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冷冷地望着申建国和刘长义,一语不发。
严冰冰却腾地站起来,愤怒地指着申建国:“申老师,四天前,我在路上发现陆恒同学昏迷在路上,把他送到医院以后,就给您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情况,这三四天来,他一直昏迷不醒,这个情况你是知道的啊!”
申建国根本没有念起陆恒、严冰冰救起他的恩情,他的满腹心思就是,开除陆恒这个不尊重他的害群之马,顺便打击一下官二代严冰冰的嚣张气焰,所以他无耻地笑了笑:“你有打电话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严冰冰愤怒地拿起手机,调出通讯记录:“三天前,星期二的上午七点三十五分,我给你打的电话!”
申建国继续无耻地笑着:“哦,当时声音太吵了,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刘长义阴森地笑道:“严冰冰同学,你维护同学的初衷是好的,我不怪你,可你这样完全没有原则地维护一个迟到早退旷课如同家常便饭的坏学生,即便你父母在这里,我也要批评你几句,做人要有原则,要有底线的!”
“你们的原则,你们的底线就是这样肆无忌惮地毁掉一个学生的前途吗?”沈平安愤怒地站起来,怒视刘长义:“这样的原则,这样的底线算什么狗屁的原则、底线!”
平时看起来很像个伪娘的沈平安这时候看起来特别爷们,平时对他不屑一顾的女生们的眼睛里都散发着异彩。
“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我原谅你,”刘长义被沈平安的粗话气得浑身发抖,怒指沈平安:“要是你再敢这样无理,我马上向你父亲反映!”
“刘长毛,你去反映啊,”沈平安不屑一顾道:“我就不信我爸爸会搭理你这样一个只会在钱进面前溜须拍马的无耻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