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好奇教育局会怎么处理陆恒,都坐回原位,托着腮帮子看着好戏。
钱进一改刚才面对陆恒时的满脸堆笑,一脸寒霜地冲马国华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国华收到教育局某个领导的眼神暗示,知道现在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向可能庇护自己的校长李启刚吐露真相,他要一口咬定,死撑到底,彻底把陆恒咬死,才有一线生机,便继续死命诬陷陆恒,继续把傅奇诬陷成陆恒的同伙。
钱进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这个马国华真不知死活,既然你顽抗到底,我就让你死得彻底,冷冷地指着申耀庭:“那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申耀庭六神无主,抖如筛糠,他以为他和马国华联手就能把陆恒诬陷到取消考试资格甚至取消学籍,却忽视了陆恒最近的社会影响力,竟然来了教育局那么多领导,都虎视眈眈一脸不善地望着自己,他惊呆了,不知道该说事先排练好的假话还是说出真相,他不得不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马国华和那个考务副主任。
那个考务副主任苏达文狠狠地瞪着申耀庭,尼玛的,你这样看着老子,不摆明老子跟你勾结了吗?
钱进顺着申耀庭的目光,看到了身边的考务副主任苏达文,哦,他想起来了,申耀庭是申建国的小儿子,而苏达文是申建国的远方表弟,也是自己的前任杨良针的铁杆,自己正愁没有机会拉他下马呢,现在总算逮着机会了。
钱进大声咆哮,继续恫吓申耀庭:“你可要实话实说啊,如果你说假话,弄虚作假,诬陷同学,就触犯了刑法,可是要进监狱的。”
苏达文知道到了这步田地,自己若是服软不吭声,迟早会被钱进欺负到头上来,甚至会因此丢了考务副主任这个油水丰厚的差事,轻咳几声:“钱副局长,沈老师、申同学还有这个纸团,人证物证都在,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吧,完全可以断定陆恒、傅奇联手作弊。”
钱进冷笑道:“苏副主任,你这几天没看电视吗,电视里说过陆恒前些天曾跟马国华、申耀庭的父亲申建国结怨,马国华、申耀庭都跟陆恒有仇怨,我们不能排除他们蓄意报复恶意诬陷的情况,所以他们两个人必须要避让,不能作人证。”
“那这个纸团总可以当做证据了吧?”苏达文指着那个揉成一团的小抄,又指了指陆恒的试卷,阴冷一笑道:“连笔迹都一样,这该怎么解释?”
钱进展开纸团,对比了一下陆恒的试卷,再对比了一下傅奇的试卷,轻轻摇了摇头,看来陆恒此前得罪的这班人还真是处心积虑,连陆恒的笔迹都模仿到了。
傅奇冷冷一笑道:“既然那笔迹是陆恒的,我是不是可以摆脱嫌疑了?”
苏达文不敢得罪傅奇的父亲傅正风,也知道没有继续攀咬傅奇的必要,便用眼神向马国华示意。
马国华收到苏达文的眼神示意,便挤出一脸歉意:“刚才是我昏了头,没有看清,信口雌黄了,傅奇同学,对不起,希望没影响到你的考试。”
“你妈-的,你影响到了!”傅奇英俊斯文的脸上浮现出十足的纨绔气息,嚣张跋扈,颐指气使,还有一丝无赖:“我本来能考满分的,被尼玛的严重影响到了我的考试情绪,现在我只能考一百一十多分,你毁了我一个做好学生的机会!你要赔我前途损失费,赔我精神损失费,不然我告你诬陷罪!”
苏达文壮着胆子,厉声喝道:“傅奇同学,说话文明点,不然我告诉你爸爸!你和马国华的事情等会再说,我们现在要先处理陆恒的作弊问题。”
傅奇走上前,看看陆恒的试卷,再看看那张小抄,冷冷一笑:“某些人模仿陆恒的笔迹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赝品永远是赝品,不可能成为真迹,陆恒的考卷上的字迹刚劲有力,力透纸背,每个勾画都如剑锋一样锋芒外露,棱角分明,特别是‘证明’两个字是偏瘦长的,提勾处都是向上的,气势逼人。可这小抄上的字迹,猛然一看,似乎很像,稍微仔细一看,笔力孱弱,每个勾画都圆润短浅,特别是证明二字是扁粗的,提勾处是扁扁的,我敢保证,写这个赝品笔迹的人是一个懦弱、胆小的死胖子。”说完,就狠狠地盯着黑胖子申耀庭。
申耀庭现年十八岁,是申建国的小儿子,他老子申建国的教育方法很不得当,申耀庭学习成绩并不好,没有考上一高,只在碧阳四高瞎混,他老子申建国两度脑溢血住院,他都在外面逃课打游戏,现在他老子中风不起,他才想起给他老子报仇。真相被傅奇揭露出来了,申耀庭心虚地低下头,根本不敢跟傅奇正眼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