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金黄光芒在那内劲的强行辅佐之下,气势一瞬间达到了巅峰状态,与半空之中的刘伯阳都不相上下,这一击金雷创界拳,乃是茅三烈十三岁之时学会的第一个武技,这些年,虽然武技学会不少,奈何无论哪种武技,与这金雷创界拳相比,都要差之万里。
这其一自然是茅三烈习练对年,完全将其掌握,这其二便是,茅三烈修炼的乃是金属性内劲。
“刘伯阳,你是不是达到了十层巅峰内劲。”光芒笼罩中,茅三烈大声叱问道。
刘伯阳却是不语,双手之中光芒隐现,这一刻他将体内所有的内劲都爆发在手掌之上,至于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动作,却是只有他一人最为清楚。
“浮力金刚拳……”
浮力金刚拳在火属性内劲的催动下,在水属性内劲的辅助下,撕裂空气,朝着地面之人的茅三烈打去。
金雷创界拳。
长拳直上,双脚一踏地面,茅三烈同样如奔雷一般的朝着空中而下的刘伯阳打去,二人均是表现出九层内劲,这一击茅三烈有着绝对的把握,将对方一击击垮。
“师父,你可从将我刘伯阳当成你的徒弟,哪怕是一刻钟,仰或是一天?”双拳接触的一瞬间,刘伯阳突兀的问道。
眉头一皱,恍惚间茅三烈脱口而出,“若是没有这件事情,你刘伯阳是我茅三烈一辈子最好的徒弟。”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光芒笼罩中,刘伯阳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便在这时,两人施展的出来的武技,带动着拳头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脸色一白,茅三烈的身子微微一颤,望着倒飞的刘伯阳大声惊呼,“刘伯阳。”
“这一拳将我与天玄宗的所有恩怨抵消吧,我刘伯阳在你茅三烈的心中在卑微,在渺小,做人再差劲,但我深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幽幽的半空之中,那道身影越砸越远,道道如同细雨一般的鲜血不断地朝着茅三烈的头颅上面滴去。
就在二人双拳接触间,刘伯阳瞬间将手上的内劲撤去,猛一接触,茅三烈便是发现到了这一点,他虽然不明白刘伯阳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刘伯阳口中的那一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话语,却是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脏上面。
“刘伯阳。”再次一声大吼,茅三烈迈动沉重的步子朝着刘伯阳消失的身影追去,只是前方悬崖,深不见底,哪里还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再次呢喃了一句,茅三烈眼中闪过一丝暗淡,许久后这才开口道,“人死不能复生,难道我为宗主,少宗主报仇,杀了刘伯阳错了吗?”
擦掉脸上的血雨,茅三烈身子一凌突地又道,“一报还一报,刘伯阳,这都是你自找的。”
毫不留情的离开了原地,在茅三烈的世界,从这一刻开始,那个叫做刘伯阳的天才少年再也不会被他提起,再也不会被他记起。
“老矛头,老矛头。”茅三烈走在回天玄宗的路上,刚进入北宜山的中部,便是听到一阵呼喊,这声音太过于熟悉,正是薛金德发出。
顿住身子,两道身影疾闪而过,来人正是之前与刘伯阳较量过的薛金德与那震惊最大的孟堂主。
“
老矛头,你可从找到你那爱徒?”来到近前,擦着脸上的汗水,孟堂主迫不急到的问道?
“爱徒,你指的是刘伯阳?”冷哼一声,茅三烈的心中,对于失去刘伯阳这事,虽有惋惜,却没有半分留情。
“对啊,老矛头,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刚刚张堂主从刘家庄带来的消息,那宗主并非刘伯阳所杀啊。”一旁的薛金德插话道。
脑袋一掷,茅三烈踏前一步,略显失态的抓住了薛金德膀子,大声问道,“宗主不是刘伯阳所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你,激动成什么样子了,刘伯阳的冤屈能被洗刷我们也高兴啊。”薛金德接着又道,“这一切都是少宗主所为,少宗主为了那天才之名,竟然杀害了宗主,想要嫁祸给刘伯阳,奈何他被刘伯阳杀了之后,和他一起预谋的七少宗主,生怕刘伯阳找上门,所以讲一切都全盘托出了,还说刘家庄的那些烈骨粉,都是我天玄宗的,刘家庄怎么可能有那些东西呢。”
轰……
晴天霹雳,薛金德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万斤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茅三烈的心脏处。
望着脸色苍白,身子颤抖的茅三烈,薛金德以为对方听到这个消息高兴至极才会表现出这般的失态,想了想接着又道,“老矛头,你不知道,刘伯阳如今的修为当真是恐怖啊,不仅达到了十层巅峰,而且学会了一门先天武技,两日前,天玄宗几千人围攻与他,他不从杀害一人,最后于两位先天高手战斗,竟然打败了对方,你可知他使用了什么?”
“青莲诧蝎火啊,啧啧,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日那只七百余年的灵诧蝎肯定是被他杀死了。”
“哎,真是搞不懂啊,刘伯阳如今不过十四岁,修为怎么就那么恐怖呢?恐怖不说,体内又是兽火,又是先天武技,越级杀当真是太厉害了。”一旁的孟堂主接着又道,“所以我说老矛头啊,刘伯阳可是你的徒弟,如今他有了这样的成就,凭借我们天玄宗很难留得住他,也就是你,或许念在昔日的师徒情分上,他还能回来,到那时候,啧啧,什么鸟毛毒宗,什么司徒大宗门,哈哈,到了十年一比的那天,都要给我靠边站。
”
刘伯阳与茅三烈的打斗,从一开始表现出来的就是九层内劲,在最后那一击中,原本对方可以轻易地将自己诛杀,奈何一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将手上的内劲全部撤去。
想到这里,茅三烈这个硬铮铮的汉子,两腿一软,扑腾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薛金德,孟堂主二人见状,大惊之下,赶紧想要将其拉起来,奈何对方身体庞大,这一做又是故意为之,二人的举动根本起不到分毫的作用。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
“哈哈哈哈……”
“
好一个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北宜山响起茅三烈的诧喝声,响如奔雷,奈何这嘶吼与先前的嘶吼相比,却是多了一种旁人不易察觉的凄凉,无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