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么……远儿,白家现在还动不得,暂且留着他。若是我们能拉拢到暗夜家族或者夏兰行德家族中任何一个,也不必再忌惮白家。到时候,白家的命运,还不是掌握在你的手里。远儿,记着,你是要做大事的,夜成遥虽然现在比你受宠,不代表以后也是如此。一个把私生女当做亲妹妹的人,能成什么事!”说道夜成遥,西林觉罗熙舞明显激动了起来,不是因为母子之情,而是无边的恨意。为何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一个能让她放在手心里宠爱,而另一个,却被她恨之入骨。
“王后娘娘,二皇子,国师来了。”一个丫鬟的声音传来,夜成远抬起头,看向西林觉罗熙舞,“母后,师父他……”
西林觉罗熙舞银牙紧咬,长袍掩盖的双手,紧紧的抠住了扶手,“你先出去吧,让你师父进来。”似乎下了多大决心,西林觉罗熙舞收回手,交叠在腿上。
“母后……”夜成远犹豫的看着西林觉罗熙舞。
“去吧,记着,母后要看着你,坐上那个位子。”宠爱的看了儿子最后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是,儿子会的。”夜成远整理好情绪,推开门走了出去。
“远儿拜见师父。”话虽如此,夜成远却并没有行礼。“母后在里面,远儿告退了。”
“嗯,去吧。”被夜成远称为师父的人,冷冷的说道,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夜成远在门口站了片刻,直到室内的蜡烛被熄灭。夜成远一拳打在门外的柱子上,任凭鲜血直流。
“夜成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会安心的做你的大皇子,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哥哥,有什么资格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庭内已无一人,这皇宫之中,处处灯火通明,恍若人间天堂。不过是这宫里的人害怕黑暗,想多给自己一些光明,怕在黑暗中待久了,会被黑暗吞没。
世人只道皇家好,又怎知这里却是最肮脏的地方。手足之情,父子亲情,在这皇宫里是最奢侈的。这里,不过是和无情的活人冢罢了。
夜成远转身离开了。
夜成遥,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在地狱长大,却有一颗光明的心。
无声的感叹在风中消逝,又有谁能明了……
善就是恶,恶就是善,干净就是脏,脏就是干净。
午夜过半,天香楼中,烛光依旧闪烁,为的是给起夜的客人以方便。
一楼最隐秘的角落中,夜峦手中紧握着一个白色瓷瓶,面色灰白,生气全无,如同死灵一般。一隐匿在黑暗中的男子,悄然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把这药放在他的饮食中,只要他不能通过考试就可以。”男子沙哑的声音消失了,夜峦如大梦初醒一般,急促的喘息着。
他是谁?而“他”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