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时一听,立马惊道:“王雪?她受伤了?”
李小酒道:“那个王雪,是你的新情人么?为什么你听到她受伤了,这么激动?怪不得那鬼东西烧了王家的铺子,只怕还想把王雪给烧死呢,真是可怜的姑娘,被你们这些孽缘牵扯,反倒搭上了一条命!”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将那个女鬼捉回来,”李成蹊道,“不过我再最后问你一次,如果我们捉到那女鬼,你当真希望我们把她杀了么?人死了还有魂魄,鬼死之后,可就烟消云散,什么都没有了。”
不等卫清时说话,卫老板就道:“这种害人的恶鬼,不死还留着她害人么?!”
他说着便抓紧了卫清时的手,卫清时红着脸道:“我跟她缘分已经尽了,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李成蹊点点头,说:“好。”
胡绥见他要走,赶紧跟了上去,李小酒在邻院说:“我们两个也要去!”
陈婆婆抓着他的手颤抖道:“小伙子,你们都去了,那女鬼回来可怎么办?”
李小酒小声说:“婆婆,那卫家里里外外贴的符篆都被揭掉了,那女鬼就算回来,也会去他们家,不会再来您这里了。不过您考虑的也对,是该留个人陪着。”他说着便朗声叫道:“胡绥,你留下来陪着陈婆婆吧。反正你没什么本事,跟着也是拖累我们!”
胡绥看了看李成蹊,李成蹊点点头,低声说:“你有符篆护身,邪祟伤不了你,若有异动,喊我名字。”
胡绥捂了捂胸口的口袋,点点头说:“那行。”
他便进了陈家,看着李小酒和凌尘宇走了出去,卫清时在隔壁又咳嗽了起来,他爸妈慌忙扶着他进了屋里,一边走一边在说他们这些人管不管用之类的,胡绥说:“婆婆,咱们进去吧,外头冷。”
“小伙子,你道术怎么样,那女鬼回来了,你制服得了她么?”
胡绥讪讪地说:“老婆婆,说实话,我才刚开始学,什么都不懂呢。不过你别怕,那女鬼来了,我肯定尽我所能保护你。”
陈婆婆拉住他的手拍了拍说:“好孩子。”
胡绥只觉得陈婆婆的手有些冰凉,大概是天冷的缘故,也未在意,跟着陈婆婆进了屋内,这一回没有了李成蹊他们,这屋子更显得阴冷了,那灯泡也显得更加晦暗,陈婆婆问:“小伙子,喝茶么?”
胡绥摇头说:“不用了,您歇着吧。”
陈婆婆扶着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咳嗽了几下,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说:“年纪大了,真经不起折腾了,我歇一会。”
她说着便侧着身体坐了下来。胡绥眼睛一直盯着门外,心里有点发毛,想那女鬼要突然回来,他该怎么办。
他胡思乱想了一通,只觉得夜更静了,外头乌云挡住了月光,庭院里更黑,隐约能看见远处的三清观。他吁了一口气,回头去看陈婆婆,见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自己便也放松了一些,转头又盯着门外看,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猛地扭过头来。
陈婆婆似乎一点呼吸都没有了。
他心里一惊,叫道:“陈婆婆?”
陈婆婆一动不动,他便站了起来,朝她走了两步,试探着拍了一下陈婆婆的肩膀。
陈婆婆顿时倒在了床上,嘴巴张的老大,胡绥吓得后退了一步,喊道:“李成蹊!”
紧接着就听见隔壁卫家一声恐怖的尖叫,胡绥冲到门口,正犹豫着自己是留在这里还是去跳墙过去,院门就被人给撞开了,是李小酒,直接朝他跑了过来,他急忙喊道:“陈婆婆她好像出事了!”
李小酒一句话没有说,直接冲进屋子里,伸手探了一下陈婆婆的鼻息,说:“还有气。”
他说罢便默念了几句,伸手在陈婆婆的额头画了一道符,然后将她往胡绥怀里一推:“看着。”
胡绥都没看清他是如何跑出去的,一溜烟就没了踪影,隔壁传来女人的惨叫声,胡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忽然感觉到一阵阴风铺面而来,房门咣当晃了两下,便见一团黑影似有若无,只有半个成年人大小,直朝陈婆婆身上扑去,却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击,痛吟一声,地上便出现一个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