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脸蛋很凉,没说话。
我略一翻身,她从我身上滑下,此刻的她已经没力气念咒语了,一群喽啰摄于她手中那把刀的煞气,不敢轻举妄动,在周围围着我们窥伺机会。
我抱起乌兰,把她放到椅子上。
她睁开眼睛看着我,“曾杰你……”
“我能行,你休息一会,一会咱们还得往外冲呢。”
乌兰脸色苍白,勉强笑了笑,有点吃力的把自己的项链摘下给我戴上,“我一会就好,你自己小心。”
这项链上带着一股火气,应该是她的护身符,我不能戴,也不需要。我刚要往下摘,她拦住我的手,“这是祖传的护身符,你带着吧,我……我心口很疼,怕是走路都不容易了,别管我了,你自己出去……”,她顿了顿,“等你破了这个局,答应我,把我们的圣物交给乌尔图和毕力格,让他们带回草原,可以么?”她几乎是恳求。
她的眼神,让我有点心疼。
“放心,你不能走,我抱着你出去,你的圣物,应该你亲自送回草原……”,我摘下项链给她戴上,“一会儿就好!”
转过身面对着红衣魔煞,我用灵语警告,“给我们让开路!”
红衣魔煞面无表情,“你们都得死。”
我冷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有根基,可这些灵体中有些修行了几百年了,我可怜它们修行不易,你让它们走,你我对决,别找这么多替死的,给你增加罪孽。”
红衣魔煞依旧面无表情,“你们都该死!”
“那,七爷就不客气了!”我掐起手诀,调运内气,以雷音诵净灵咒。
净灵咒威力极大,不得不慎重使用。当年老七爷传我这个咒语的时候用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我学会之后他千叮万嘱不可以随便使用,说此咒对灵体的杀伤力是毁灭性的,一定范围内无辜灵体也会殃及。雷音之法持咒,能极大的加强咒语的威力。
只一遍,周围的喽啰们惊恐万分,四散奔逃,我继续持咒,喽啰们大部分灰飞烟灭,这种灰飞烟灭是红衣魔煞无法恢复的。
红衣魔煞眼睛突然变得血红,嘶号着冲我扑过来。
我不躲也不闪,凝神念咒,它硬是冲到我面前忍着极大地痛苦要掐我脖子。
虽然危机,还不是使全力的时候,我只能全神贯注,心无挂碍的持咒。
它的手碰了我脖子一下就灰飞烟灭了,红衣魔煞极度不甘心的冲我怒吼,直到它化作一阵青烟。
整个房子,方圆几里,都清净了。
我收了内气,头一阵阵眩晕,这种方式消耗非常大。
杀敌一千,损己八百。
我转身收起法宝,抱起乌兰,“姑娘,你很重!”
乌兰冰凉的脸靠在我的脸颊上,“那你放下我……”
我笑了笑,紧走几步,用脚勾开正门,院子里已经蒙蒙亮,空气非常新鲜。
时间不对,感觉进去没那么久,这是……看来我们真的是进了**阵了,那个洞里有问题。
此刻顾不上思考这些,赶紧出去才是正题。
快到大门口才想起来,我让他们白天在这等着,这天还没亮,不知道在不在门口。
走着走着脚下开始软,越来越软,眼前发黑。
“曾杰你怎么了?快放下我!快放下……”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帐篷里,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毛毯,身下是毛皮,很暖和,很舒服。
帐篷里只有我自己,我下意识的想坐起来,腰却像断了一样的疼,忍不住一声呻吟。
帐篷帘唰的一声被拉开,毕力格探进来一看,冲着外面大喊,“小主人,他醒啦!”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老驴,后面紧跟着乌兰。
“操,哥们你可醒了,怎么样,哪不舒服?”老驴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别动手动脚的……”,我气不太够用,“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乌兰在我身边盘腿坐下,“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可能是那天持咒消耗太大了”,我看看老驴和毕力格,“你们先出去,我和乌兰说会话。”
老驴还想说话,被毕力格一把拎了出去。
他们一出去,乌兰下意识的握住了我的手,“腰还疼么?”
“疼,我还想问呢,怎么回事?”
“你摔倒的时候腰撞到台阶上了,我让你放下我你就是不放……”她把手伸到我腰下给我揉了揉,“这样是不是好些?”
她这一揉,果然舒服多了,这么说这应该就是点磕碰伤,只要不是内伤我就放心了。
乌兰发现我在看她,眼睛一瞪,“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