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灵体强横与否，并不单单取决于是什么灵体，更重要的是每一具灵魂心中即便死亡也未曾磨灭的意志跟信念！”靳香川认真道：“这两点非常的重要，正是因为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意志跟信念，衍伸出来的灵体才会不同，这一点，取决于每一具灵魂本身，却又身不由己，因为，没人在凝炼灵体前就能够知道自己将得到什么样的灵体。”

靳香川重新将手掌摊开。

“你不错，我很满意你在冰刀山的表现，你有不同于常人的坚韧，也许在你活着的时候，这种坚韧只不过因为性格使然，但是，身处这个世界，这就很宝贵的精神力量。”靳香川指指碧落黄泉道：“你是相信一块水晶，还是相信你自己。”

靳香川的话很隐晦，叶屠苏却听懂了其中的教导跟告诫。

碧落黄泉能够让叶屠苏凝炼出黄泉灵体，但是，黄泉之体真的适合叶屠苏么？

叶屠苏不知道，甚至，靳香川也不知道，而放弃碧落黄泉，依靠自己的努力凝炼出的灵体，毫无疑问肯定是适合叶屠苏的，不过，叶屠苏同样要为此付出风险，灵体是一道门槛，由魂化灵的门槛，这道门槛对有些人而言很简单，对有些人而言却难如登天，无数的灵魂经历岁月变迁，任凭付出多少努力都无法迈过这道门槛，那么，叶屠苏能够迈过去么？同样没有人能够知道，而且，即便叶屠苏能够迈过这道门槛，能够凝炼出什么样的灵体，到底又能够有多强？也没有人能够知道，因为，那都取决于叶屠苏的意志跟信念。

“我想……”叶屠苏看看那碧落黄泉道：“我还是不需要了。”

靳香川仿佛早就猜到了叶屠苏的答案一般，笑笑便将碧落黄泉给拿了回去，倒是十二夜咏夜颇为惊讶道：“你就拒绝的如此干脆？你知道多少人渴望能够凝炼灵体却不得功成么？这样好似一步登天的机会，你就不考虑一下？”

叶屠苏摊摊手，这问题着实不好解释，因为他就是那总相信自己胜过相信别人的那种性格！

而结束对话之后，靳香川也是微笑起身，他似是对叶屠苏颇为看好，得到叶屠苏的答复后，便不再多待下去，随即起身朝着十二夜咏夜道：“营地的事情就麻烦你了，我要离开一阵。”

十二夜咏夜点点头，并没有细问，靳香川在流觞葬花中更多的是象征意义，大多数时候，靳香川都是不在营地中的，会自己找地方修炼，也许想看看风雪，便去了冰刀山，也许想找个清幽的地方闭关，便去了幽山。

目送靳香川离开，十二夜咏夜朝着叶屠苏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道：“幽山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本来你从冰刀山归来，领悟灵念后，接下去便是灵念的修行，不过，你既然这么快就凝化出灵念兵刃了，自然也不需要这方面的修行了，接下去有什么打算么？”

叶屠苏想了想道：“如果不用继续修行，我能继续留在营地么？”

“自然可以。”

十二夜咏夜很欣然的应允，对于叶屠苏的潜力，十二夜咏夜也是非常看好，她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够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凝化出灵念兵刃的，仅此一点，便足以让十二夜咏夜对眼前的男人有所期待。

“那么……”叶屠苏道：“我想去一趟骷冢！”

流觞葬花的营地还是颇为热闹的，但是，其中有多少是流觞葬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