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此剑还是宝贝。”叶屠苏凑上去瞄了两眼道:“也不过就是寻常的木剑吧,而且,如此粗糙的做工,恐怕还是自己拿刀削的!”
叶屠苏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指弹弹那木剑,顺手就伸手朝那木剑拔去。
夏秋堂急的喊道:“不要!”
夏秋堂喊的很是及时,却实在没有叶屠苏的手快,当他喊出来的时候,叶屠苏已然将那木剑给拔了出来,不过,四周却是悄然依旧。
“你太大惊小怪了。”叶屠苏笑道:“这剑是插在架子上供奉的,剑尖离桌案差了两寸,等同悬在那里,怎么可能会有猫腻……不要……”
叶屠苏说到一半,便脸色一变的大喊,却是月雀儿有些力竭,想坐在那蒲团上休息片刻,被叶屠苏喊的惊了一跳,但还是慢了半步,已然半倚着身体坐在了蒲团之上!
刹那间,那八角房间的八面墙壁上的八张符箓便慌忙大盛,那用朱砂写出来的符纹瞬间就亮了起来。
叶屠苏心中苦涩,他倒也不肯定那蒲团便有问题,只是,他刚才想说的后半句话,便是那木剑悬在半空不可能会是机关,真有机关也该是那桌案或是蒲团,哪成想,月雀儿的运气着实好的可以,直接就撞上了。
而那八张符箓光芒陡现之后,符箓的中央便立时飞遁剑光,从八个方向朝着他们刺了过来。
夏秋堂抓起身边的兽角点金枪挽了朵枪花,荡开三道剑光,而叶屠苏则是放出藏于袖口的剑片,撞开一道剑光后,便伸手将月雀儿从蒲团上给拉了起来,将她护在身后。
只是,即便月雀儿离开了蒲团,八面墙壁上的八张符箓依旧华芒闪现,威势不减,不断的化出剑光从八个方向朝他们而来。
叶屠苏果断道:“毁符箓!”
“好!”
夏秋堂答应一声,挺着兽角点金枪便闪开一道剑光,朝着那符箓而去,那枪尖微旋,如若蛟龙出海,却在要刺中那符箓之前,那符箓上便荡开一圈波纹般的涟漪,那兽角点金枪的枪尖楞是悬在符箓之前半寸之处,便始终不得寸进。
另一边,叶屠苏同样是催着那枚剑片幻化出来的乌光护体,同时将那支小戟给丢了出去,却同样是在符箓的半寸之前悬停,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后,便是始终不得寸进!
夏秋堂咬牙用力刺了刺枪尖依旧无法破开那涟漪,无奈道:“有禁制,而且很厉害,布置这禁制的人,要么是有厉害的神通之道,要么就是修为极高,至少也是婴魂巅峰,已然重修三魂七魄,魂体成灵,甚至有可能炼神返虚之境了。”
“罗嗦!”叶屠苏道:“你直说凭我们两个破不开禁制不就好了,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八道符箓有些怪异……”
叶屠苏一边说着,一边催使两道乌光翻飞,将涌来的剑光击落,眼中明悟之色更甚。
“你觉不觉得这八道符箓放出的剑光不是想杀我们?”叶屠苏道:“我感觉像是一种锻炼?”
夏秋堂想了想道:“你是说,这里是间练功房,地宫的主人借用那些剑光练功?”
叶屠苏点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虽说没什么根据,但总感觉那八道符箓飞出的剑光并不凌厉。
“可就算是如此又能怎样?”夏秋堂道:“我们现在应该想的事情是怎么阻止那些剑光。”
叶屠苏想了想,催着乌光击落一道剑光,随即走到那符箓的边上,伸手一扯,那本该出现的涟漪并没有出现,叶屠苏很轻易便捏住了符箓用力一撕,便将那符箓给揭了下来,上面的华芒也是瞬间消失。
夏秋堂愕然道:“就这样?”
叶屠苏道:“你自己试试?”
夏秋堂依样画葫芦,举枪挥开那些剑光,走到符箓的边上,随意的伸手一揭,那禁制丝毫没有反应,夏秋堂也很轻易的就将那符箓给揭了下来,这反倒让夏秋堂颇有吐血的冲动,合着如此厉害的禁制就这样被破解了?
如此重复的将八面墙壁上的八张符箓都给揭下后,叶屠苏才继续道:“我猜地宫的主人应该是习惯于盘坐蒲团之上,只用双手,不避不闪,以此练剑,所以,只要坐上去,八道符箓就会喷吐剑光,至于那禁制,恐怕是我们想岔了,不是以防有人将符箓毁掉,而是他怕自己练剑时不小心将符箓给弄坏才布下的,正因为如此,用手将符箓揭下来就是了,那禁制也不会因此而触动。”
叶屠苏纯粹只是猜测,却也算能理清脉络,对与不对的暂且不说,反正除了地宫主人也没人能够说的准儿,但那符箓却是好东西,是一种很是少见的剑箓,能够分化剑光,唯一的缺憾是剑箓也算符箓,也就是消耗品,分化出一定的剑光后就会自行燃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