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的做法有些坑龙戚的意思，但是，龙戚一发现自己是一个绝世妖孽一般的存在，立刻就有了爱才之意，而这一个爱才，竟然是一点都不保留的把自己所能够给常青流的都奉献了出来，虽然有那么一些鲁莽，但是这份求才若渴般的心，让常青流也是非常尊重的，为了帝国，一个有潜力的人，稍加培养就会变成一代强者，只因为这一点，就要近乎无偿的去帮助常青流，这一点，常青流就非常尊敬的。

当然，目的已经达到，当然，他根本不需要那么多资金，只需要日常的供给，更何况，所谓的深造，无非进入学院的那点儿事情罢了，而对于常青流来说，他才不可能没事干去什么学院，他要做的，就是要前往赫顿西斯罢了，只要到了那里，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办法来修炼，赫顿边防线至少十年之内都不会有所变动，他自然也不需要去管，此时离开就是了。

“好。”常青流对龙戚淡淡一笑，一个字，算作同意。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毕竟，样子还是要做足的。

“那真是太好了！”龙戚眼睛一亮，道：“直接跟我走吧，林斯的武器铺，有我在，我也能够处理好的，再说，这么大的一场骚动，武器铺也都给破坏的差不多了，后面的维修工作还是交给我吧。”龙戚几乎是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了。

“这个就不用了，林斯叔叔留下的这个武器铺，就交给你们军方吧，我也不再需要了。”常青流摆摆手，随意的交代了下去，自始至终，凌雅只是在一旁听着，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够紧紧的跟在常青流的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也行，看样子你是不打算再回来这里了。”龙戚点点头，倒是赞同了。

至于常青流也只是简单一笑，并没有辩解什么，他肯定是要回来的，十年之后的那一场惊天异变，那才是真正大陆纷争的开始，现在这才哪跟哪？就和他一样，他也不过是刚刚开始初露峥嵘罢了。

“那你和凌雅就先朝咱们赫顿边防线的总部去吧，我这就让手下把这一带的事情全部压下去，而我这就回去给你拟一份推荐信。”龙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上马，而常青流也不说什么，看着龙戚离开。

叹了口气，常青流这个时候才回头看凌雅，看着那依然一脸笑容的姑娘。

“哥哥替你决定，让你跟我走，你不会觉得过分吧？”常青流也露出了笑容，尽管已经疲惫不堪了，但这一笑，立刻就显得好了许多。

“当然不会，能够跟着哥哥，去哪里都无所谓了。”凌雅这是真心话，毕竟，这都几年了，林斯依然没有回来，凌雅纵使心中很伤怀，但她也大概明白了一个“事实”，运气很好的是，她还有常青流，而现在，常青流几乎就已经是她的全部了，自然，去哪里不重要，只要有哥哥在她的身边，她就不会孤单，因为她的依靠还在。

“那就好，走吧，龙戚前辈这一走，我们也就好好走一走，估计今天，是你最后在这里的一个夜晚了，好好走走看看吧。”常青流也很自然的拉住凌雅的小手，缓慢前行。

虽然体内元气依然很虚浮，但是，因为鬼神圣体的缘故，现在虽然元气不足，但身体恢复的却还是极快，断掉的胸骨，现在都已经陆续接上了，而经过了这一战，常青流便感觉到了，鬼神圣体终于是有了一个进步，尽管这个进步依然不突出，但至少也比之前那比蜗牛还慢的速度好了很多。

“嗯。”凌雅被常青流牵着，脸不红心不跳，跟着常青流一起，缓慢的走出了废墟。

一路前进，偶尔会拐个弯，毕竟，整个赫顿边防线也都是不大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这里的所有人，龙戚的办事效率也确实可以，手下的人动作很快，如今也已经将事情完全给压了下去，尽管还是有人惶恐，但现在显然已经不再恐惧了。

“万柳…”和凌雅不同，常青流对于赫顿边防线倒没有什么留念，而他，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面，不断的在想死去的万柳。

那充满疑惑的表情，一个恶人死去了，同样，也是一个悲剧的人死去了。

“是否每一个恶人，其实都是一个悲剧？是否他们悲哀的经历？如果我和他遭遇了相同的事情，是否会和他有相同的选择？”常青流心中对自己拷问着，没有错，就是自己拷问自己，如果自己和他调换，是否今天这个结局还是没有改变？

“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天底下的恶人哪个会没有属于自己的悲剧？只不过，那都是已经酿造的悲剧，已经发生，便无须在意，你只要记住，你就是你，你不是万柳，也不是其他人，你选择了正视未来，他选择了堕落，然后有了今日的下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