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笑里藏刀的家伙!”小银冷笑连连,道,“总有一天要你哭得比笑还难看!”
此时,便见荆凤霍的盯住侯冲,冷道,“你既知是我小师弟,为何下手还如此狠毒!”
石刚更是大怒,“你知小师弟伤重,到底是何居心!”
面对二人的诘问,侯冲并不动怒,依旧保持着和煦的笑容,淡淡道,“当时黑暗之中,侯某并未瞧出是段兄。如有得罪,还望海涵。”末了还补上一句,“是吧,段兄?”
他这般说,二人自然不好再追究。
小银却是冷笑,道,“假惺惺!嘿,这家伙的厚脸皮,已经不输于我小银啦!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儿子胜过老子!”
其实方才那一瞬,二人都发现了对方身份。但侯冲一来有心试段義的底细,二来更欲趁其重伤之际,将其击杀。如此一来,即便是石刚三人怪罪,却可以误伤推诿。此人心机之深,当真令人发指。
好在段義瞧出对方企图,先发制人,否则后果如何还是两说。
不过段義心下冷笑,却不点破对方阴谋,神色淡然道,“那是自然!谁生谁死,各凭本事。”
众人皆是一愣,显然不明其中咎里,但亦感觉出二人间的火药味。
侯冲颇为尴尬一笑,目中阴沉光芒,一闪而逝。
这时,古轻烟上前一步道,“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么便就此揭过,免得伤了和气。”她显然是有心当和事老,转而瞪着古霏霜道,“小妹,你怎的胡闹,跑了下来!”
古霏霜见姐姐一脸责备之色,顿时委屈道,“姐姐,我……”
古轻烟根本不听她解释,怒道,“你都这么大了,为何还如此任性!”
就在那一刻,古霏霜脸上的委屈变成惊愕,诧异,最后凝成不敢置信。泪水在眼眸中打转,随时有决堤的危险。
“呵,这是什么姐姐,竟然如此蛮不讲理!”小银怒道。
段義再也看不下去,轻扶着古霏霜,喝道,“你不领情便也罢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古轻烟却是一愣,妙目诧异。好在古霏霜已然恢复平静,柔声道,“段義你别怪姐姐,她说的不错,我很任性。姐姐,你放心,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拖累你!”
场中一片默然,众人皆知这两姐妹见的隔阂已是愈来愈大,根本无法挽回。
这时,司马朗道,“先不说旁的,咱们还是想想如何出去吧。”
一句话,又将众人拉回残酷的现实中。他们自从下到魔窟之中,已然足足转了近五个时辰,却依旧在此打转。来来回回,这已不知是多少次回到原地。
这十余名高手之中,有半数都是些个纨绔子弟,最欠奉的便是毅力和勇气。不免的,早已有人心生惧意,恨不得原路返回。至于什么斩妖除魔,哪有自己小命要紧。
立时,便有人不满道,“侯兄,你带大伙儿下来,总得找个出路吧!”
随即众人纷纷附和,“说的是啊!你不是信誓旦旦可诛杀魔头么?现如今怎的?魔头没找到,咱们自己倒困死在此!今天你非得给个说法不可!”
一时间,群情激奋,矛头竟然无一例外指向侯冲。
段義却是一惊,侯冲家族势力极强,这些人平素根本不敢得罪他。却不知为何如此气愤,而且叫他们下来的,不是古轻烟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小银却道,“笨蛋主人,你还不难看出来么?定是这家伙贪功,将众人骗了下来。嘿嘿,活该,骂他还算是轻的。”
便在段義心下恍然之际,边听侯冲淡然道,“诸位稍安勿躁,咱们群策群力,难道还破不了这区区一个迷踪阵么?”
话音未落,只听一串桀桀怪笑响起,如金属摩擦一般刺耳难听。
“无知小辈,老夫的五池迷踪阵,其实你能破得了!”旋即,那尊主的声音响起。
霎时间,众人脸色大变,纷纷露出惊骇绝伦之色。只觉那尊主的声音似远在天边,却又近在耳畔!似在远方高亢,又似在耳边窃窃私语。更可怕的是,似乎四面八方出现都出现了那尊主的声音,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诡异万分。
顿时,人人心中生出一种捉摸不定之感,根本不知那魔尊藏在何处。
侯冲大怒,喝道,“老魔,有本事出来与我等决一死战,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
那尊主嘿嘿冷笑,“无知小辈,仅凭这阵法已然足以困死尔等,又何须本尊亲自动手?再说,你当真以为你们胜得了本尊么!”
众人又惊又怒,却偏偏又找不出那魔尊的身形,更是无力。
“主人,这老魔头自以为隐秘身形了得,实则蠢笨如猪!小银敢以我的人格做包票,这老魔定在附近。主人以凝神心法搜寻,他定逃不过。”小银冷笑道。
段義心中一动,依小银之言而行,果然发现异样之处。他当即冷笑一声,“滚出来吧!”一字吐出,便是一箭,直射不远处血池中的雕塑!
“你……你怎么瞧得出本尊!”凄厉的惊叫,刺耳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