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你的师兄唐玄是怎么继承你师父衣钵，并登上门主之位的，你可清楚？”毒公子问道。

“我师兄天纵奇才，年纪轻轻就臻于秘师境界，深受我师父他老人家的赏识和宗内各位长老的信赖。师兄能够坐上门主之位，自然与此分不开。”提到师门和师兄，莫老道的脸上再次重现出光彩。

“哦？真是这样吗？”毒公子轻蔑一笑。

“那自然。”莫老道傲然说。

“可是我听人说，刚入门时，你的修为并不在你师兄之下，甚至有一段时间，你的修为甚至要比你的师兄稍稍高出一些。可是为什么接下来的十多年，你还没有进入秘士境界，而你的师兄却在七星门议立门主之位时就突然取得了巨大的突破？”毒公子问道。

“那是我师兄在修炼上突获大悟所致。我师父他老人家也说了，修炼的路上各有福缘，勉强不得。”莫老道的眉头一皱，想了一下才说道。

“为什么你师兄早不大悟，晚不大悟，偏偏在议立门主的时候大悟，绝了你的念头？为什么大悟的不是你？”毒公子哼了一声，循循善诱地抛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这……这……各人福缘不同，不可强求。”莫老道勉强找了个理由，不过连自己都没有说服，眉头早已皱了起来。

“屁话！你们道家的那一套是真是假，你比我清楚。”毒公子转过身，看了看被云雾笼罩的黄泉谷。

莫老道一大把年纪，而且七星门的长老，被一个文弱的青年喝骂却偏偏发作不起来。半晌，莫老道才期期艾艾地问道：“你说是什么原因？”

“哎，蒙在骨里几十年，你也真是有些可怜。罢了罢了，我还是告诉你吧。”毒公子做出悲天悯人的样子说道，随即转过了身子，伸开了一只煞白的手掌。

在他的掌心，躺着一只制作精巧的仙鹤，洁白的脖颈昂向天空，仿佛在高声清唳一般，双翅张开，似要在青天之上翱翔。这东西虽然小，而且是死物，制作手法却是巧夺天工。栩栩如生也就罢了，更难得的是，毒公子轻轻一弹仙鹤张起的双翅，仙鹤的脖颈竟然动了一下，然后是长喙一张，一股气息从鹤嘴中喷出，清香无比的气息随之在空气中扩散开。躲得远远的陈枫闻到了这股气息之后，全身的精神不由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