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二眼里冒出怒火,他自从进来以后没少挨打,但他可以忍受**上的折磨,却受不了井村讥讽和藐视。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可以打死我,但是别想我亲口告诉你们什么,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有多少人的死和我有关,哈哈……”天二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
“他是不是疯了?”一旁坐着的警官问井村。
“他要不是疯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井村说完,让人把天二带了下去,他不想用酷刑来逼他开口,这不是自己的做法。井村从天二的神情中发现,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很自豪,认为做了常人所不能的事情,不容别人质疑,那么这样一个自恋狂做事通常会把自认为完美的事情记录下来,自己欣赏也好,以后用来炫耀也好,他一定会留下什么的,井村决定再到他的家里,也就是现场去看一看。
天二家住在半山区,这里很偏僻,但一般都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别墅,据井村了解,天二的父亲以前是一个商人,可以说他小时候家境很好,但在他十几岁时父亲公司倒闭,然后自杀了,他多病的母亲接受不了打击,不久也死去了,留给天二的就只有这一座别墅,但天二虽然生活窘迫,也并没有卖掉这别墅,而是住在别墅里却以开出租车为生。
井村来到别墅里,这里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有专人看管着,就是等待着警方随时来勘查取证的。井村进了屋子,在别墅的大厅里转悠了一会儿,抽了一支烟,眼睛四外观察着,大厅里家具虽然都是高档货,但都已经陈旧了,看得出这几年应该是没有添加过什么东西,这家伙恐怕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女人身上了,以他的收入能供养起这么一帮性奴可也就所剩无几了。
井村来到地下室中,昨天他已经来过这里,和鉴定科的同事一起勘察了现场,现在他要看看是否能有新的发现。这里分成了两个部分,一进来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地上铺着地板,墙壁粉刷的雪白,但有的地方依稀可见溅有已经干涸的血迹。井村闻到一股怪味,不由感到一阵恶心,他掏出手帕捂住了鼻子,继续观察,靠着墙角一张方桌后,摆着一把老板椅,椅子上方墙上还挂着各种刑具,而对着桌子的一面墙边是一排用钢筋焊的铁笼子,里边有十米长,两米见宽的空间。可以想象天二平时是坐在老板椅上,然后把性奴关在铁笼子里任他摆布的情景。在里边的墙角有一个铁门,推开它,里边就像看守所的监房设计差不多,一边是两米宽的走廊,另一边是一间一间的小囚室,一共有六间,每间都有四张上下铺的铁床。井村算了一下,如果住满了的话,可以住四十八个人。
“妈的,可恶的家伙,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井村骂了一句。
在这里转悠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发现,井村就回头上了二楼
上到二楼,这里也有一个小小的客厅,放着沙发和圆几,过了小厅有三间卧室,天二只睡其中一间,其余两间都是常年空着的,在这三间卧室,井村花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观察,最后他发现天二床下有一块地板有些可疑,这块地板的缝隙要稍大一些,而且磨损也大一些,井村掏出钥匙链上的一把小刀,用刀尖轻轻撬起了这块地板。地板下边果然是空的,一个方形的小槽,里边整齐地放着几本塑料皮的笔记本。井村拿起来最上边的一本,翻了几页,脸上露出笑容,长出了一口气,不出所料,这个变态恶魔有记日记的习惯。
回到警署,井村没有马上提审天二,他准备先把这几本日记看完,更多的了解这个色魔后,再进行审讯。他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精神了一下,然后点燃一支烟,坐在写字台前,把这几本日记按时间分了一下顺序,然后翻开第一本,细细地看了起来,令他想不到的是天二的日记竟然是从一九九六年他上高中的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