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真祖的追着这学徒而去,云来客栈里的人也都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一些知道的人,却也丝毫不见怪,伍真祖平日里的脾气本来就很怪异,今天能气成这样,显然是这学徒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了。
回到丹药铺,伍真祖还是气的面色发黑,臭着脸走了进来,谁也不理,此前那个被伍真祖揣了好几脚的学徒似乎想到了什么,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道:“伍大师,那位大师用过的东西我们都一下都没有动,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那位大师用过的丹炉,用过的炼丹室,还有银子,都是原原本本的保持这原样,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伍真祖一愣,道:“银子?什么银子?”
这学徒赶忙回答,道:“租用炼丹炉,还有买药材的银子,掌柜的还给便宜了五千多两……”
话没说完,便见到伍真祖的面色忽青忽白,头顶上隐约还有清烟冒出,忽然,伍真祖顿时一声暴喝:“我打死你个蠢货!”
啪!
伍真祖气的头顶冒烟,一巴掌扇到这学徒的脸上,将其硬生生的抽的在原地转了两圈,才扯着嗓子对其吼道:“蠢货!蠢货!一群蠢货,谁让你们收银子的!”
学徒顿时傻眼了,丹药铺卖药材不收银子?谁能做的了这么主?不由的,向着掌柜的看去。
伍真祖看着旁边已经惊呆的掌柜,一步冲过来,过去,又是啪啪两巴掌,眼里的火焰几乎都要喷薄而出了:“你个蠢货!蠢货!竟然敢收那位大师的银子,这大师能在你这里炼丹,你都不知道走了几辈子的大运了,竟然还敢收银子!我抽死你个蠢货!”
掌柜的挨了好几巴掌,其他的学徒都是躲得远远的,谁敢拦?被看伍大师都发火成什么样子了,平日里伍真祖虽然脾气是臭了一点,但是却也没有这么暴躁过,这一次,显然是气急了。
片刻之后,最开始被打的学徒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续两次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若是不能拍到马屁,恐怕以后被好日子过了,赶忙喊道:“伍大师,那位大师的药方还在这里!弟子已经将那位大师炼丹的材料都记下来了!”
这时,暴怒的伍真祖才忽然停手,似乎气也出的差不多了,骂道:“早干嘛去了,还不快去将药方拿过来!”
这学徒赶忙一路小跑着去将收藏的药方拿了过来,一把将药方夺了过去,伍真祖便看是察看了起来。
看了片刻,伍真祖便皱起了眉头,面色不善地看着这学徒,道:“药方没有记错?”
这学徒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连忙拍着胸脯道:“伍大师放心,绝对没有错,那位大师买的所有药材都在这上面,还有那炼丹师之中也没有残留的药材,肯定就是这个!”
听完,伍真祖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言不发的站起身,看着手中的药方,回到自己的房中。
众人不明所以,也不敢多问。
到了天色渐暗,便有一个学徒端了一个菜盘给伍真祖送饭,刚进门,便被伍真祖连饭菜带人一脚踹了出来。
“蠢货,滚出去,谁也不准进来!谁也不准来打扰我!”
连着五天的时间,伍真祖就窝在房间之中,手中拿着那药方,好似魔怔了一般,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陷入到苦思冥想之中。
谁给伍真祖送饭,都会被伍真祖骂出来,只要打扰到伍真祖一点,都好似点燃了火药桶一般。
连着五天,伍真祖的双眼之中已经满是血丝,面容枯槁,好似入魔了一般,忽然,伍真祖猛的大笑出声,手掌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哈哈……我终于想明白了,终于想明白了!这药方简直太高明了!高!实在是高!先以相克的药性融合,将药性催发到极致,但是药效太过强烈,根本无法奇效,再以其他十几种辅药融合相佐,将其药效变得柔和,看其药效减弱了,但是却是最完美的,高!哈哈……”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学徒听到伍真祖似若癫狂了一般在房内狂笑着说着一些莫名其妙听不懂的话,却也不敢打扰。
忽然,伍真祖的房门忽然打开,变得邋里邋遢好似叫花子一般的伍真祖笑着从门内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学徒,脸色不由的臭了下来,二话不说的就给这学徒一个耳刮子,骂道:“白痴!给我记清楚了,以后那位大师要是再来了,谁也不准收那位大师的银子,谁敢伸手收一文钱,老子就打断他的双手!”
走出两步,伍真祖似乎想要了什么,道:“还有,准备十万两银子,若是那位大师再来了,就送给那位大师,算是我给那位大师的见面礼!”
听到伍真祖出来,已经赶来的数个学徒听到伍真祖的话,一个个都骇然无比。
等到伍真祖不见了之后,其中一个学徒才满是骇然地道:“伍大师竟然如此看重这位年轻的大师?”
“上一次那位三星的炼丹大师来了,伍大师都是爱理不理的,没想到对这位大师如此看重,大家的眼睛都放亮一点了,别找不自在!”
新兵营之中,吕强回来的消息已经疯狂的传开了,所有的人也都知道了吕强刚一回来,就在新兵营的大门口将庞安平一伙人统统给打的半死。
胡破虏几人也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狂奔而来,走到吕强身边,双手握着吕强的肩膀,面色激动之极,更是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道:“吕强,这……你真的康复了?”
徐星澜几人也都是七嘴八舌地问:“是啊,吕强,你的真的治好了?”
“你都出去好多天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吕强心中生出一丝暖意,这些人的眼神都是真挚不带着一丝杂质的,都是担心吕强自身,就算是此前吕强受到重伤,经脉断裂,胡破虏也都是不离不弃,丝毫没有一点看不起吕强的地方。
胡破虏几人问,吕强自然不会有掩藏,耸了耸肩帮,笑道:“看你们大惊小怪的,有不是什么大伤,自然早好了!”
胡破虏张了张嘴,满脸的无语,苦笑一声道:“经脉断裂还不是什么大伤,那什么才叫大伤?”
徐星澜几人也是兴奋之极,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也是为吕强高兴,只要吕强康复了,管他其他的干什么,这几天吕强不在,可是让庞安平几个人欺负惨了,而且几人却也没法反驳。
现在吕强刚回来就将庞安平一伙人打的哭爹喊娘眼泪鼻涕横飞,甭提多爽快了。
几人还在叙旧,便见到远处范天功心急火燎的冲了过来,看到庞安平一伙人的凄惨样子,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了,赶忙走到庞安平身边,看着庞安平被捏碎的手腕,心中寒意升腾,庞安平的实力也不弱,能生生将其手腕捏成粉碎,实力恐怕比之此前没受伤的时候还要高一些了,这家伙的伤好了?
还是根本就没有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势?吕强体内的经脉根本没有断裂?一瞬间,范天功便想了很多,但是却明白,若是不给庞安平痛痛快快的将仇报了,恐怕以后就别想跟庞雷火搭线了。
站起身,范天功便立刻怒视这吕强,暴喝一声:“来人,将吕强给我拿下,蓄意伤害战友,手段残忍,给我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吕强看到范天功要先声夺人先下手为强了,立刻举起手,道:“范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竟能直接在新兵营里号令群雄了,问也不问就直接要杀人啊,这偏袒也不要做的太过明显不要脸了吧!”
范天功暴怒,还没说什么,吕强便继续不咸不淡地道:“看什么,我只是自卫而已,我刚回来,就被在这些人堵在大门口,不但污言秽语不断,更是要动手干掉我,我只能被迫自卫了,当时看到的人多着呢,你随便找围观的人问问就知道了!”
吕强说完,赶来的于宏达便点头,让人将刚才围观的人都找了过来。
范天功眼中寒光闪烁,看着这十几个新兵,而吕强面色淡然,就连于宏达等人都是看着他们,自然压力极大,一个个都是面带忧郁之色,在思索到底要不要作证。
忽然,吕强轻声道:“诸位,我这人是最实在的,你们据实说就是了,千万不要有一丝隐瞒的地方,你们看到的什么,就说什么,我相信诸位大人也都希望如此。”
于宏达点了点头,看着这十几个新兵,道:“你们据实回答就没你们什么事了,说吧!”
十几个新兵互视了一眼,心中思索,若是不实话实说,恐怕庞安平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也不会记他的好,庞安平可怕,而吕强更加可怕,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最好,实话实说了之后最起码还有于宏达能护着他们。
想到这里,其中一个新兵便犹豫着道:“我们刚才的确看到吕强刚进营,便被庞安平带了十几个人为了起来,他们不断的言辞侮辱吕强,吕强也没有回嘴,庞安平也不断的推搡吕强,最后还想打吕强,吕强就还手了,然后庞安平就让其他人杀了吕强,然后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正是如此,大人……”
“大人,我们看到的,听到的就是这个也样子,可不关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