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云兄给我这个为师门出害的机会。”
陆寂伸手笔画笔画这些战利品,示意云昊先挑。
云昊也不客气,直接摸出两枚砖石,蹲在地上挑选起来。
“这对芙蓉爪我收下了啊。”云昊将眼馋很久的芙蓉爪率先挑出来。
“好。”
“八枚活气散。”
“好。”
“地晶石三块。”
“嗯。”
……
虽说陆寂答应云昊先拿,但云昊当然不敢多拿。
“花岗紫晶蜂泪,金针判官的金钟塔剑一附,还有紫痂鬼母树,如果云兄没意见的话,便将其他的都拿走吧。”
“这么少?”
“嗯,就这么少。”
云昊回身将剩下的几样拿起仔细一看,都是自己比较需要的。
自从他从家中离开后,云昊就没修习过什么较好的罡气技能,而这其中正好有几套心法而且品阶都不低,一本《大鹤手》黄境二十五级可修炼,一本《雷煌大哉印》,师境三十五级可修炼,对他来说都是很有用处的。
至于另外一件,则是一大包晶核,这些东西对云昊来说的确是雪中送炭。
要知道,图腾中的技能是需要晶核才能激活开启使用的,而随着星宫级别的上升,所需要的晶核当然也要随之增加。如今云昊的星宫级别已经达到了二十三级,但他手中品阶较高的晶核却少的可怜只剩下一些品阶不是太高的其他属性晶核,而且大多数都是他当年在幻星森林中历练所得。
虽说浩瀚公会的晶核他云昊作为其年轻一辈的领头羊是可以随便拿的,不过一想到上次为了解封钻石星辰一次性用了人家五六个晶核就头痛…
那得多大脸才好意思再管人家要啊?
“嗯……火系……火系……火系……”云昊拿起那沉甸甸的袋子不停得在里面翻找,希望能多少到两颗火系晶核来,这样只要没有最后的禁咒出现,那么前期的技能就基本不需要晶核来支持了。
“我靠……这么少?”
云昊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这么一大包晶核中火系的只有三颗,一颗三阶,两颗二阶,的确是很让人失望。
“云兄是要找火系的晶核吗?”
“嗯?是啊。”
“小弟这里倒是有颗火系的晶核,在下便将其送给云兄,权当是见面礼,如何?”
言毕,陆寂将砖石摸出来,在空中一划,一块紫红色的晶体便掉了出来,正好落在云昊手上。
“喔,这成色,这形状,这手感,五阶啊。”
“嗯,是一只五阶火云鼠的,反正我也不修炼星宫,就送给你好了。”
“嘿嘿,多谢了。”
云昊赶紧把这东西收了。要知道,五阶妖兽的能力足足可以与人类五六十级的修炼者媲美,只要吸收了它,那么在以后整个文昌境中便不再需要晶核了。
剩下的东西大多无关紧要,云昊将东西收拾好,竟发现冯天翔和金针判官的钱袋里加起来足有八千多金币,但他和陆寂说完后陆寂却执意不要,于是云昊只好“勉强”收下。
两人坐下,等着云家人到来做好善后工作。
有时候屁股没擦干净,下次就有可能拉不出屎来。
无论是云昊还是陆寂,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有把一切危险和把柄都扼杀在摇篮里,自己才能安睡,半夜才不用把什么菜刀啊西瓜刀啊杀猪刀啊什么的藏到自个儿枕头底下。
天色有些昏暗了,云昊将之前的桌子残骸踢到一旁,又弄了一张新桌子放在窗口。
紫砂壶中的茶水早已凉了,云昊只好将其中泛黄的茶叶茶水倒掉,换上新的上好龙井。
“陆兄和那金针判官是师出同门吧?你二人之间却有为何……?”
云昊见桌对面的陆寂一直嘴角微挑,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便还是忍不住率先发问。
“嗯,不错,金针判官的确是我同门师兄。”陆寂将茶杯端到嘴边,吹了吹,喝了一小口,说道。
“金针判官原名叫黄樽 ,与我一样,都是师父收养的弃子,我一身手艺是师娘所赐,而黄 则是师父所教,所以我随师娘姓陆,黄 随师父姓黄。”
“据师父所说,我们所在的宗派和大陆上的其他宗派有所不同,根据宗门古典上讲,我们判官门的师祖不是星罡大陆之人,而是从另一个位面而来,所以修习的心法也与人不同次功法在于定穴,打穴和制作奇门暗器,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相传,判官门的第一任门主有一本心法,名曰《腥风毒典》,记录了各种奇毒的炼制方法,与使用诀窍,但门主深知这心法于星罡大陆上的人修习的心法有所不同,此物出世落入恶人手中必将卷起一场血雨腥风,因此,历代门主历代门主即位之前必先发下毒誓,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能取出毒典,只能教授弟子点穴打穴和投掷暗器之法正如我和黄樽所使用的《凤栾决》和《金钟散》,两种功法各付两种武器,为一代只传授两到三人,以防引起祸端。”
“看来你们祖师到是个有意之人,但是这来自其他位面的说法我是真不太相信”
“可能吧,历史终究是历史,谁也无从得知”
陆寂苦涩一笑,继续讲道“我修习的所附的是凤栾铁笛和飞蝗铁蛋,黄樽的芙蓉金针和金钟塔剑则是传承了《金钟散》,不成想黄遵那混球得到了判官门失传在外的两件神物的下落,到达乾城后叫我在城内当他,之后他一个人回了家,先在师父杯中下了毒,想要师父将两件神物和毒典交给他,否则就杀人夺宝,可师父不知道他这么多年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人是个混蛋,剧毒攻心险些就命丧黄泉。
后来,家师留住一口气息从密道中脱身,逃到天都城,将两件神物交给骆东皇,并交代这两件神物保存好,一个是祖上传下来的机括铁莲子,另一个是我手中的判官夺命笔,机括铁莲子是万万不能交给别人的,而判官夺命笔是需要掩人耳目交到我手中,以防黄遵那混账用它来压我一头,赶尽杀绝…”
“后来,我回到家中师父说骆东皇请来的医师救回了一条命,但神智时而清醒时而不清,而师娘…”
陆寂仰头望着天花板,泪从面颊流下。
“莫非你师娘?”
“她已经…… 已经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