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
唯有那一地已经被砸成了碎块的桌椅与茶具。
地面上的那本《文武韬略》被火焰烧得只剩了一半。
他来晚了。
云昊没有说话,他默默地关上了房间里灯盏,手中的木片化为了无数细碎的瑙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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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翔的办事效率很快,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他已经带了一大批的人马来到了云府的南门。
“人齐了,太阳境和初境一共八名,剩下这一帮好手大多数都是二十级以上的,里面还有三个武曲境和三个师境,个个都是练家子,就算你想拆人老家也没问题。”
于翔站在大门口等云昊出来就赶紧汇报了自己的战绩成果,眼睛丝毫没有注意到云昊沉重的神情。
“但是话说回来……你找这么多人来干什么?给你家翻修么?”
“拆人老家……”
“真拆?拆谁?”
“烛龙会。”
于翔是个消息比较灵通的人,自从他开始接手天都城这一片的生意以后,这里的大部分各路势力的资料便被他给查了个遍。
这就是那赌场下最大的秘密。
烛龙会的总部名叫江燕楼,是一家夜间赌场,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江燕楼里就会赌声一片。
但这,绝对不是它的真正面目。
烛龙会的赢生实际上有三层,一为博*彩,二为钱庄,以一些不明白的手段把钱借出去,再以高利贷的价格收回来。
这种地下钱庄是从来不被任何国家公认的,不过烛龙敢这么做那可绝对不是挺而走险,而是另一种掩人耳目的方式。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同理,最危险的方式也就是最安全的方式。
地下钱庄只是一个吸引别人注目的幌子,真正藏在最里面的,是杀手。
而那之前所刺杀他的林商,就是一名烛龙会的金牌刺客。
这里是天都城刺客们的总部,就像浩瀚公会对于佣兵的作用一样,只是一个是明面里的东西,一个是暗地里的小动作。
虽说烛龙会的能力极为有限,两家的势力也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不得不说,烛龙会在天都城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不过到了云昊的面前,只要是敢动他手里的人,你就是个铁疙瘩,老子也得活生生给你扒下来一层皮。
况且在他眼里,那也就仅仅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浩瀚公会所属,长老令在此,听令。”
“是,浩瀚公会所属愿听长老执事。”
云昊手握着那黝黑的令牌高声喊到。
他转过身去面对着众人。
“围剿烛龙会,不得有误,愿者随我同去。”
“是。”
说完,云昊将那撼魔熔金刀出鞘,直奔那江燕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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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飘散着焦油的气味儿,天色已经黑了,云昊手握着火把站在江燕楼门前,身后是三十多名浩瀚公会响当当的汉子,他们中大多都是云昊与于翔所带领的新一代佣兵,也是未来即将主宰帝国的出色将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站在那里等待着看他们所想到即将发生的热闹。
但是云昊却给了所有人一个不一样的信条。
今日,大开杀戒。
“轰。”
巨大的响声从空气中传开,仿佛是一道积蓄已久的闷雷,狠狠敲在了他们的身上。
女人惊恐的看着云昊。
“您想要点什么?”
“我想要你的命。”
说完,云昊的大手狠狠地敲在了那实木的大方桌上。
“告诉我,烛龙在哪?”
女人的眼睛里透出一丝谨慎,她不敢动身。
这个人,是来踢馆的。
“你说的烛龙是什么?我不知道。”
“放你妈的屁!你他妈还真以为自己家是开票场子的?老子不打女人,但……”
“砰。”
敦实的大桌终于抵不过云昊手中的巨力,在一阵坍塌的声音之中被云昊的八荒崩天掌震成了碎沫。
“我没说过不杀。”
说着,云昊手里的撼魔熔金刀突然向那女人的左侧看去。
“啊——”
“咔嚓。”
黄白相间的脑浆与血水迸溅到她的脸上,粘连在眼角上。
什么也看不清楚,她只能大声的尖叫。
“就依你这种暗杀的技术……哼……还不如去人家里当只夜猫抓抓老鼠。”
云昊手里的刀柄被轻轻松开,他看着那倒在地上的男子眼里满是冷酷的神色。
一刀,切开了瓢。
终于,蓝黑色的大刀被插入了死者的胸膛,粘连而腥甜的血水流得到处都是。
那是一种残忍的,利器切碎皮肉的声音。
“说,否则你的结果,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