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和老人骑马来到残车旁,只见火眼苍猊倒在残车之上,已是奄奄一息,老人一见火眼苍猊,先是一惊,慌忙下马扶起火眼苍猊,从烙月手中拿过水袋给他喂水。
火眼苍猊喝过水,这才稍微活泛起来,烙月忙将食袋打开,拣出几快干肉递给火眼苍猊,火眼苍猊接在嘴里,嚼得极慢,嚼着嚼着竟然从嘴中流出了血,可他还是努力地嚼着。
老人一看大惊,说道“好可怜的家伙!”说完和烙月一起将火眼苍猊台上牛车,脱下身上的衣服给他遮着太阳,架了马,一起朝西奔去。
行不到四五里,只见十几个白色的藏包散落在草野之间,还寥寥有两股炊烟。一车两人未走近,只见迎接出来了两个妇人,一人年龄稍大四五十岁,衣着很是随意,一件麻衣裹在身上。另一人却是年轻,二十五六,扎云髻,着彩纱,蹬莲鞋,却是汉人装扮。
烙月和老人忙将火眼苍猊太近最近的一个藏包中,老人便开始忙活起来;幸好老人刚好懂些医术,给火眼苍猊诊治。
烙月却是坐到一旁吃那年轻妇人端来的羊肉,烙月饿极了,吃相差,食量大,顷刻间吃了半只羊腿,还只是觉得半饱。那年轻妇人便笑了起来,笑完又给烙月端来另外半只羊腿,一罐羊奶。
烙月只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才抬头感谢这年轻妇人,只见她淡墨眉,未画;秋月眼,神飞;荷梗鼻,挺立;朱丹唇,勾魂。论身段却好似:平湖起潮波不断,高原起坡浮不平。看得烙月也痴了。
好个勾魂的的女子,好个无情的浪人。
吃饱喝足,烙月才知道老人是个松潘汉人,姓秋,人称老汉;较老的妇人是秋老汉妻子,是个那藏人,名叫达瓦;年轻女子是老汉和达瓦的女儿,名唤秋魂。
老汉弄了半日,这才将火眼苍猊的伤口敷药包上,内服外敷忙活了好大一阵;烙月只是奇怪秋老汉为何对这狗如此好,便上前相问。“秋老伯认识这条狗吗?”
秋老汉这才说道:“这片草原上,谁不认识他呢?”
原来火眼苍猊这这带草原上的獒王,凶猛善斗无人能敌,一般豺狼虎豹到此,只要闻到火眼苍猊立马绕道而行,所以这一带的牲畜家庭尽得平安,不受野兽危害。
那知在一年前的一个晚上,从南那藏来了一群几十头的饿狼,只怕是从南那藏更南边被驱赶过来的;这群外来狼冲进这片草原,完全不理会火眼苍猊,只是四处猎杀家畜。
火眼苍猊一怒之下冲进狼群,与那狼王斗在一起,激战半夜将那狼王的一只眼睛挖了下来。狼王疼痛,随即退去。
那知不到半月,那狼王带着一只独眼又出现在这片草原上;这次他不尽咬牲畜,还多次袭击了牧民。
说道这,秋老汉叹了一口气“一般来说狼都不会袭击牧民的,只怕是那些牧民攻击了狼群。”
可是火眼苍猊并不这么认为,那藏狗的领土意识是最强的,眼看这群狼在他的领土上胡作非为,他哪里能忍受,便天天夜夜和狼王斗。那知在一个晚上,独眼狼王乘火眼苍猊外出,将牧民的牲畜杀死了一大半。然后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火眼苍猊怒气中烧,爬到山上足足嗷了一夜,从此离开了这片草原,一年过去了,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烙月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火眼苍猊和独眼狼王相斗时,眼中怒火那么重,又明白了为什么为什么有自己独眼狼王的地方便有火眼苍猊,原来这一狼一狗是卯上了,都把对方当成了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