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周荣赶得及时,一入城便关闭了城门,将西厥狼兵挡在了城门之外;更好的是城中的李耀庭也好似料到了这个不平常的夜晚将会发生不平常的事,城墙上也是甲兵列阵,西厥狼兵刚至城下,便迎来了一阵飞溅,射得人仰马翻,纷纷后让。
周荣冲进大帐,只见一个白衣儒士拿一杆画笔,正在绘一副‘山川雪景图’,他好似对外面的战况丝毫不理解。而他正是坐镇北境的兵马大元帅,当朝驸马李耀庭;只见纸扇血压树枝,千里尽白。赞不完的美妙,说不完的*真。
可是周荣不得不打扰他绘画的雅兴。
“大帅,王将军他……”
李耀庭将画笔提了起来,示意周荣不用讲下去了“王将军血气刚勇,遇此情景,必然与敌军死战,我已知晓……”李耀庭蘸了朱砂,往画面一洒,只见血溅雪野、吹来阵阵狂风。
扔了画笔,李耀庭背着手出了帅帐,带着周荣来到了城墙之上,黑夜之中他的白色儒服显得特别的抢眼,只是往城墙上一战,众士兵便知道李耀庭来了,他们的大帅来了,惊慌的心也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只要他们的大帅还在,他们就不惧怕城下的这群狼兵。
他的镇定,顿时也镇压了周荣心中的恐惧,这个人就是军中的柱石,有他在,士兵就不怕战争。
李耀庭站上城墙,极目望去,只见城下黑压压的一片,掩盖了风雪的白色,也挡住了呼啸的北风。可是这些个人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他迅速地搜索到了站在敌军最前端的那个人,银甲衣,红缨枪,千里马,电眼精光,也正盯着他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厥的小王爷少布,也是李耀庭和烙月曾经的友人周林‘可惜他不再是那个李耀庭,他也不再是那个周林。世事变迁,如今他们不再是好友,他们只是不同阵营的对手。
李耀庭将手指向了周林,周林不犹豫,将红缨枪指向了城墙上的李耀庭。“你若不是大夏北境元帅,我应该与你大醉三百杯,可惜你偏偏坐上了这个位置。”周林注视着李耀庭“那我便只能用这长枪替你结束这荣耀的一身,来世我们再当兄弟。”
“他难道就是小王爷常说起的您和黑唐古的朋友李耀庭么?”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阿日斯楞。这两人的旁边还有棘达、孛日贴等众,都是烙月当初在西厥草原上的战友和兄弟。
西厥大王出动这么多草原上的利害人物,只怕西厥人这次是动了真格了,只是选择这样的天气进攻,只怕西厥上草原上已经是捆得不行了,不得不丢下家当,来到大夏的土地上来猎食。
周林放下枪,点了点头。
“攻城不是兄弟们的长处,更何况我们不是来这与李耀庭对峙的,我们要取的是金城,一旦攻陷大夏的都城金城,这天下也就是咱西厥的了!”棘达啪马走到小王爷的面前淡淡地说道。
阿日斯楞白了棘达一眼,这小子多嘴。棘达凭自己多智,如今已经不再是阿日斯楞的手下,而是成了小王爷少布手下一员大将,说以才敢在这个时候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