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摇头，“我不知道。”

老道反而笑着点头：“我也不知道。”他一身青袍在风中摇摆，花白的须发映衬着暗含沧桑的脸庞，回头看夜天，“其实这不是一个需要回答的问题，而是一个需要用来不断提问自己而让自己时刻警醒的问题。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境界，或者是一种……感觉。”

夜天慧根不浅，自然明白了老道是什么意思，于是冲着老道点头微笑：“多谢。”

老道眸中突然绽放闪电，笑容看起来有几分阴谋的味道：“不谢不谢，要不你加入我的山门吧！”

汗！

老道竟然还有传承？

夜天很想问上一句：“你是什么地方钻出来的？”但他怕老道大袖子抽他，于是谦逊地问道：“敢问老前辈师承何门？”

老道立刻一幅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大手一挥，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感觉。“一人古今天下，一人处处天涯，老夫本身就是山门！现在老夫创一个天宗如何？”

奇葩的老道！

夜天翻了个白眼，并不理会老道。他自顾自地看这高天上的风景，见金殿修在又云端，如同九重天阙一般，叹了一声：“金殿踏虚空，长天无影踪。”

老道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好哇好哇！不愧是我的徒弟，诗句中都暗含天宗，不错不错。对！我们天宗就要像这金殿一样凌驾于一切之上！”

夜天无语，直接被老道恶心到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没说要入你的宗门，少来！”

老道撇嘴：“你说不入就不入？嘿嘿，这个可由不得你。”

“难道这个还有强迫的？”夜天挑眉，他还真怕这个老道来一段暴力。要是那样，他绝对会……屈服的。

老道鄙夷地看了看夜天，嘲讽道：“目光短浅的小辈啊！以后想入我天宗了，别忘了给我带个话。”

这时候，不远处浓浓的雾气中出现了几个身影想必是闯关的人回来了。老道见此，说道：“唔，乖徒弟，你该走了。”

夜天却没有急着动身，而是说道：“你说，流云镇的约定、不死神凰、黑衣道人，会是巧合吗？”

老道笑眯眯地不说话，伸手就卷起了长袖。

我干！

夜天连同小家伙被抽飞了。

老道看着夜天消失的身影，苍老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舒展。两手背后俯瞰苍穹大地，却没有了半点老态龙钟的样子。他浑浊的眸子突然间变得深邃无比，像是能够洞穿天地一切一般，在虚空中几个方向略微停顿，便是收了回来，再次凝聚到夜天被抽走的地方。

“得了老夫的苍黄玄金剑，让你再炼制一般无上神器作为补偿，应该不算过分吧？”

老道脸上略带笑意，看起来像是酝酿着什么阴谋一样，透漏着无比的奸诈。

当然，这一切夜天是听不见也看不到了。他只感觉耳朵两侧狂风呼啸着，然后是小家伙扯得自己头发生疼。直到自己落地的时候，夜天忽然想起了自己已经能够御空飞行了，便是努力操控起了自己的身体，但奇怪的是被老道抽中自己的修为像是消失了一般，下降的速度根本止不住。

“嘭！”

夜天落地。

然后夜天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从高空摔下来，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疼痛呢？

“哎呦我戳！这次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落到大爷我的身上了？赶紧给我滚起来让大爷我打上一百拳泄愤！”

粗暴的声音差点把夜天的耳朵给震爆了，但随即愣住了，这是和尚的声音！低头一看，满头大汗，原来自己掉下来的时候正好砸在和尚的身上，竟然把他生生砸进了地里头！

“咳咳，和尚，你咋在这呢？”夜天尴尬地笑笑，发现这个地方已经到了那一指剑峰的脚下。

此刻已经消失了那道黑色的空间之门，也已经散去了众多守护黑门的龙兽。夜天再抬头仰望这一指剑峰，没有了之前的乌云和雷霆，回归了一片清朗。

但夜天看着这一指剑峰，却是感到这剑峰有些奇怪。明明感觉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为什么进入空间之门之后就消失了它的身影呢？

夜天在大荒中根本没有看到这一指剑峰的身影！

难道，这个一指剑峰本身就是一道门？

“我擦竟然是你这个混帐小子！哎呀疼死大爷我了，不行，你必须让我打上几拳！”说着，和尚操着砂锅大的拳头一拳捶向夜天的胸膛。

夜天下意识地抬手相抗，漆黑的擒凰手就给打了出来。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