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小想起二号之前说过的话,他说楚小姐刚死不久,全凭怨气保魂体不散,必定会找个寄托之物藏身。
这寄托之物可能是生前爱惜之物、常呆之处,死时碰触到的东西都有可能。
屋里几个主要地点他都布了符纸,又试过那明显主人爱惜非凡时常抚摸的相框,魂体没有隐藏其中,那又隐藏在哪里?
她脑海里顿时想到洗手间里楚小姐的尸体,她当时脸紧贴玻璃,手试图去抓离她不远处的手机。
宋青小一想到这里,正欲开口说话,恰在此时,洗手间里之前说话的男人高声呼喊了一句:
“范老师。”二号强忍心中的郁闷,应了一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见二号进了洗手间,宋青小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二号先前也看到了洗手间内的情景,应该也想到了离楚小姐尸体最近的手机,他一旦起了这念头,总会想方设法试探。
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宋青小在电视柜旁站了半晌,随即作出难以忍耐的样子,往门外走了出去。
屋门口的走道里,物业管理处那几个人分头扶墙而站,干呕不止。
“好点了吗?”
宋青小目光落在站在玻璃窗旁的黑色套裙女人身上,往她走了过去。
这女人抓着手机的手握成拳撑着墙壁,一手还捏着一张宋青小之前给她的纸巾。
走道外的空气不流通,臭味儿迟迟挥发不出去,憋得几个女人脸色惨白,汗如雨滴。
宋青小过来的时候,那女人有些虚弱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认出她之后又低头吐了口口水,咬着牙摇了摇头:
“是楚小姐出事了吗?”
宋青小点头应了一声,那女人眼中就露出同情之色。
“这楚小姐,你们了解多少呢?”宋青小将口罩往下拉了一些,那女人拿着皱巴巴的纸紧紧捂住鼻子,听了宋青小问话,便哭诉道:
“真不是我们不负责任,我们这小区已经很多年了,市政中心早就说要重新规划,却一直只听传言,不见动静。”她深怕沾上责任,“这栋楼一共十七层,每层好几家住户,进出的人又多,我们人手有限,怎么可能注意得到每一个进出的人?”
宋青小静静听她抱怨,她吐糟了两句,又茫然的抬头问:
“你刚问什么来着?”她自己问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楚小姐。”
她又低头吐了一口口水,拿纸巾擦嘴,宋青小又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她接了过去,道了一声谢,才压低了声音,做出有些神秘的样子:
“这楚小姐,倒贴她老公呢。”
宋青小安静的倾听的样子,极大的满足了这女人的诉说欲:“他们夫妻俩是三年前一起来的,男的不是本地人,两人读书时相识,毕业之后男人便留在了城里。”
兴许是说起了八卦的原因,那女人一扫先前萎靡的神情,靠近了宋青小一些:
“三年前两人手挽着手来小区,说是想看一套空房子,当时来我们管理中心问有没有人出手的。”她喉间咽下了一声干呕,顿了片刻,等着这股恶心感过去:
“我们这边,你也看到了,设施陈旧,管理费用也便宜,住这里的,几乎都是不知根底的租赁户,人员复杂难搞,我当时还奇怪,这样一对年轻的夫妻,怎么会想到在我们这里买房子?”
可能是因为这一点,这女人印象便尤为深刻,隔了三年,说起来时还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