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前车之鉴,眼下疯狂的骏马比方才的马匹更凶,去因为有更多人看守,骏马只能使劲的刨地或是扬起脖颈努力挣脱束缚。
骏马明驹到是无法冲过来。
南阳侯低头看着地上的‘香料’,白皙的脸庞越发苍白,渐渐好似透明了一般。
一双温柔深沉的眸子闪过挣扎,亦有隐隐的恳求。
求顾明珠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他好似一碰就破碎一般,再承受不住一丝一毫的压迫。
南阳侯世子紧紧咬着牙根儿,一手揽住昏迷中不停落泪的妻子,听着一对女儿的哽咽哭泣。
他不敢想象女儿尸骨无存的画面,即便这次一对女儿侥幸活下来,此后一段日子这对活泼的女儿只怕一点惊吓都承受不住。
她们不会再似以前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
“为何?父亲,这是为何?”
“……”
南阳侯喉咙又苦又涩,不敢同儿子愤怒的目光碰触,微垂眼睑,“事情不是你所想得那样,香囊中的香料……我并不知情。”
顾明珠笑道:“南阳侯可以说说香囊是谁送的吗?看款式推测应该是个女子。”
“顾小姐,这是本侯的家事,无需同你解释。”
“你错了。”
顾明珠勾起嘴角,“我是她们的救命恩人,自然可以帮她们问一句,南阳侯怎么这么狠心!何况我扔出的保命东西,是我哥和我姐精心配置的,别小看只是一颗丸子,价格不菲,我总要去管送南阳侯香囊的女人加倍讨回银子。”
南阳侯:“……”
他向秦元帝看去,“陛下,桑农大典在即,臣不敢因私事耽误大典。”
“无妨,无妨。”秦元帝皮笑肉不笑,眸子却是无比的兴奋,“这般歹毒的妇人,朕也想抓到她,漫天诸佛神仙有好生之德,不会计较朕找出真凶,毕竟不把真凶绳之以法,明日还会有人遭殃。”
“那时候,危在旦夕的人未必有运气碰见明珠丫头!”
秦元帝完全站在顾明珠这边不单单是看热闹,瞧南阳侯笑话。
有这么个擅长用药的人潜伏着对谁都不好。
方才有心大事化小的人不敢向秦元帝提出先进行桑农大典了。
南阳侯嘴唇抿成一道线,漆黑的眸子盛满挣扎。
他无需去看萧氏,缓缓张开口:“此香囊并非是友人相送,是本侯在铺子买回来的。”
“不知侯爷说得是哪间铺子?这等害人的铺子早早查清楚比较妥当。”
顾明珠慢悠悠看口。
南阳侯沉默一瞬,“香囊里的香料,本侯看……是不是误会?”
“误会?!”
顾明珠挑起眉梢,南阳侯点头道:“也许是巧合。”
“还真有可能是巧合呀,否则一个香囊怎会引起这么大的波动呢?”
南阳侯点头,总算说动顾明珠,突然他而后有风,眼前一黑,一个黑布袋子正好套在他头上。
顾金玉不仅拍板砖专业,套人麻袋同样很是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