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面容苍白,向暴怒的镇国公解释:“我没有。”
“顾远娘也就是去得早,或是早有准备,她已经派人我去镇国公家乡造谣生事。”
萧家男人中有人说道:“我去了桃源镇,可没等我散步消息,先被桃源镇的村民给狠狠揍了一顿,打得我半个月没起来。”
“桃源镇的人都说……说镇国公不孝,父母是媳妇伺候养老送终的,顾家里里外外都是她操持的,谁家得这样的媳妇,家里人做梦都会笑醒。”
镇国公身体晃了晃,手盖住脸庞,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我没有机会败坏她的名声,为了能同萧氏交差,便想着伪造证据,找了个好吃懒做的汉子,恐吓他一番,让他冒充顾远娘的奸夫,我是打算把他带到京城的……”
男人苦涩说道:“上京的路上,就跟中了邪似的,不是马车坏了,就是碰到劫匪,要不就是丢了通关谍文,也许就是老天不忍心好人被陷害,我回京前大病一场,被为收买的人拿了我所有的银子,并且逼我写了认罪书,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没办成萧氏交代的事,又有把柄落在外面,我根本不敢回萧家,就借着养病的借口,拖延回京。”
“后来我听说顾远娘病逝,琢磨着我所做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才偷偷回到萧家。”
“萧氏如愿以偿嫁给镇国公,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在婚礼当日……有人拿着我去桃源镇陷害镇国公原配偷情养汉子的证据出现过。”
“我见到那个手握我把柄的男人,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我不可能忘记他!眼见他去了后院,我本来是想跑的,怕萧氏要了我的命。”
“可是我架不住好奇,偷偷跟了上去。结果我见到……见到男人的证据被一个小姑娘夺走了,他在询问那个小姑娘顾远娘怎么死时,被小姑娘用簪子捅死了。”
顾远缓缓合上眼眸,顾夫人一把抓住顾远的手臂,“没事,没事的。”
倘若成亲当日,萧氏收买人诬陷原配的证据宣扬开去,镇国公和萧氏的婚礼只会落得满地鸡毛,沦为笑柄。
在成亲前,萧氏有多美好,在证据大白后,她就有多被人鄙视。
就算镇国公依然爱慕萧氏,世人也不会再把萧氏当做善良的女人。
她别想在镇国公和世人面前抬起头!
“我见到小姑娘利落掩藏尸体,不敢再多看,悄悄离开了婚宴,我又在外躲了大半年,没听到任何有关萧氏不利的消息,只听说镇国公走失了嫡长子,萧氏精心策划的婚礼虽然没用因为陷害原配而办不成,也因顾远离开而草草结束。”
“萧氏明面上让我们萧家人帮镇国公寻找顾远,可实际上暗示找不到最好,找到了也不要让顾远得好,毕竟他破坏了萧氏的婚礼。”
“这些年我们听命萧氏的吩咐,不是因为我们信服她,而是她能给我们银子,让我们借着镇国公的名义在外横行。”
“上次我还帮萧氏卖了镇国公顾家的祭田,萧氏说要把那笔银子用在同皇长孙合伙经营的铺子上。”
“顾家的祭田都是祖产,又是桃源镇附近,所以卖了很高的价钱。”
萧氏紧紧抿着嘴唇,一个两个人出来指征她,还能辩解一二。
萧家几乎所有人都说受她指使做尽坏事,她说得再多都没人相信了。
“她意图冤枉我祖母的手法同冤枉她嫡母的手法极是相似。”
顾明珠眸子闪烁,“皇上,我推断她想故技重施,没毛病吧。”
秦元帝点头道:“朕支持你的论断。”
“由此可见,萧氏在陷害嫡母上头不是自己所言的无辜!否则她怎能突然想到这么恶毒的方法?她是老手了,只是这次撞到了祖母手上没有成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