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萧氏被踢出去很远,口中喷出鲜血,再也没力气爬起来。
可是她依然坚决向顾煊方向爬动,“煊哥相信我,进儿真是你的骨肉……咳咳咳……”
每咳嗽一声,都从萧氏口中咳落鲜血。
顾煊站在原地,“你没资格再碰我。”
哪怕看萧氏笑话的人心头都有一丝不舒服。
可是这能怪谁?
抢别人的丈夫,总归是别人的。
萧氏用了那么多手段,甚是不惜用舆论逼死顾远的娘,逼得顾远颠簸流离这些年,旁人若是同情可怜如今的萧氏。
顾远母子何辜?
而且顾明珠从娘胎就带着母子缠,侥幸活下来,谁又知晓顾明珠从小到大所承受的痛苦?
既然萧氏能给有孕的顾夫人下毒,想来她早就知道顾远还活着,甚至知晓顾远在何处。
可是她偏偏一句都没同镇国公讲过。
她为何做这些事?
还不都是为了野种顾进!
她怕顾远回来同顾进争镇国公府的一切,不是这次丽娘母子冒出来,顾进并非镇国公亲子的事,只怕一辈子都不会被拆穿。
“呸。”
“不要脸!”
一个唾弃萧氏,更多人跟上,不啐萧氏一口好似就是同情萧氏的蠢人一般。
“娘,娘。”
大萧氏哽咽哭诉,“报应,老天爷给她的报应啊,原来她才是该死的无耻荡妇!”
其实大萧氏才是最了解萧氏的人,纵然萧氏背着镇国公偷男人,也不会留下顾进这个明晃晃的证据!
再没有比萧氏更自私的人了。
大萧氏也不知谁用了手段,愣是让顾进同镇国公没了血缘关系。
该,这才是对萧氏最好的报应!
大萧氏一时口快差一点说破此事,萧氏也该尝一尝百口莫辩的滋味了。
这比折磨萧氏,更让她痛苦。
“陛下,臣要休妻!她不贞不洁,不善好妒,私下卖了顾氏祭田,臣再无法同她生活一个屋檐下了。”
镇国公眼里划过一抹痛苦,萧氏给他的耻辱,单就休妻无法完全让他消气。
不过眼下最重要就是撇清同萧氏的关系。
秦元帝说道:“等丽娘的儿子验完血,再说。”
被人忽视的丽娘连忙拉着自己的儿子跑到瓷碗旁边,遗憾看着瓷碗中已无法成型的血,“再换一个瓷碗吧,我原本也想着用同一个,如此也能更好证明念儿同他顾远哥哥一样是镇国公的骨血。”
啪,丽娘身上挨了一鞭子。
顾夫人因为当日救驾有功,已被特许可以带鞭子拜见秦元帝。
其实这个特许对旁人来说是荣耀,代表着帝王对她的信任。
可对能手撕活人的顾夫人而言,带不带鞭子上金銮殿都是一样的。
不过方才顾夫人找到带鞭子的好处,可以用鞭子抽无耻之人。
“你的孽种儿子不配叫远哥为兄长。”
顾夫人再次挥舞鞭子,鞭稍宛若灵蛇一般卷起瓷碗,随着鞭子飞到高空后急速下落,落在大殿的地砖上,摔得粉粹。
殷红的液体蔓延开,顾夫人抻了抻鞭子,缓缓说道:“这是刚开始,既然你生下孽种,就等着世人对他的嘲笑和鄙夷吧,期望你有办法能让他不受影响,长成你所希望的人才,得到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