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歌就这样被簇拥着往前走,脚下是平整的大青石地面,路灯的光芒将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对比着周围伙伴们雀跃的姿态,总觉得有那么些格格不入。
就在女老师顿步,带她面向一亮黄色大面包车的边上时,驾驶室里忽然下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他原本和善的笑容在看向靳如歌的那一刻,忽然凝结住,然后蓝眸中迸发出惊喜,上前一个热情的拥抱就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虽然巴黎是个浪漫的国度,但是一圈人还是微微诧异了一会儿。
丹尼尔感觉到靳如歌的僵硬,随后放开她,取出自己的钱夹,里面有张缩印过的照片:“你还记得吗,上次在中国,你溜冰,我给你画的,你自己又加了几笔。”
靳如歌听着丹尼尔嘴里流利的中文,看了眼照片,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但是脸上并没有出现太多惊喜。
她的心,一直牵挂着大洋彼岸另一边的凌予:“哦,想起来了。”
丹尼尔见她平淡的表情,隐约有些失望,可是见到某同学手中靳如歌的行李箱,嘴角一咧,用法语跟他的小伙伴们说了什么,顷刻间,大家立即起哄了起来。
女老师看着靳如歌疑惑而无辜的眼神,笑着解释:“上次丹尼尔去中国,画了幅素描回来,我们都看过了,他说,那画上的女孩子就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让他心动过的女孩子。”
说完,女老师想起了什么,略微尴尬地拍了拍靳如歌的肩膀:“呵呵,这里民风都比较开发,十几岁有男女朋友的孩子特别多。”
在中国,十几岁的孩子谈恋爱,属于早恋,学校跟家长两边压,学生在地下。
靳如歌很快领悟了对方的意思,浅浅笑着:“没事,我几个月前参加过高考了,也算大人了。”
尤其现在,她还算是个未婚母亲,只是年纪偏小了点。
丹尼尔笑呵呵的,在众人的哄笑下,大大方方拉着靳如歌的手,就把她送进了副驾驶室,然后他自己钻进了驾驶室里。
说实话,靳如歌并不喜欢跟凌予之外的男人如此亲昵,不过想到法国人浪漫热情的思维方式,便没再说什么。
中国,B市,某医院的高级会员病房。
医生额外加了张床进来,左边躺着祁夜,右边躺着凌予。
祁夜是因为义气,不肯说出凌予跟靳如歌当时私奔的去向,被他父亲狠心揍了个半死,脚上裹着石膏,睡在那里。
凌予则是在开完接着发布会之后,赶着回家,跑到靳如歌的房间门口,一推开门,惊讶了好几秒没回过神来。
房间里还弥漫着属于靳如歌独有的清新香气,只是每一个角落,都挂满了一串串的纸鹤,数不清的纸鹤就这样细碎地填满了整个房间的空气,密密麻麻的。